醫院,慕少琛跟顧詩允的情緒都已經慢慢平複,慕少琛扶著她躺在床上,十分溫柔,看著她的眼神十分複雜,有心疼,有疑惑。
他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問道:“這四年,你都去哪兒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四年,一直都在加拿大,我在那邊上學讀法律,然後,然後……”
她看著慕少琛的表情,含含糊糊的說不上來,記起了以前的事情好似那四年的事情全都忘記了一樣,她是被催眠,並非是失憶,每次當催眠的效果沒那麼強烈的時候,她就會想起一些其他的東西。
她支支吾吾又繼續說著:“除了上課的時候,我好想都會待在家裏,哪裏都不去。”
她說的很含糊,慕少琛也一直緊盯著她,覺得她很奇怪,說什麼都說不清楚,好似在刻意隱瞞他一些什麼似的。
“哪裏都不去?你是怎麼去加拿大的?”慕少琛疑惑問道,他想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顧詩允的反應卻很強烈,她忽然抬頭“恩”了一聲,然後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對在加拿大的記憶也隻停留在去學校念書的時候。”
“那為什麼你之前又說你被收養?而且父母出了車禍雙亡?”慕少琛又追問,他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可麵對他的質問,顧詩允卻什麼都說不上來。
她感覺自己好像一直都在一個環境當中醒不過來了,即便她的意誌力很強,現在清醒了,但是記憶當中還是有很多的漏洞,是她自己無法修複的,必須要配合心理醫生的治療。
而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讓她完全清醒,最佳人緣,就是賀滕非,可是賀滕非怎麼可能,他不可能幫她解開她身上的催眠術,她再清楚不過了,這也是賀滕非昨天任她離開的原因吧?
她支支吾吾的什麼都說不出來,腦子裏忽然變得很亂,她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慕少琛,想要跟他解釋,想要說更多,但是卻有心無力,嘴巴張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現在的表現,讓慕少琛多少還是有些懷疑,盡管她知道很多他跟顧詩允之間的xiǎo mì密,可她仍有一些事情自己都沒有辦法解釋清楚,連她自己在國外的生活都說不清楚。
或者說,她是在刻意的掩飾什麼嗎?
慕少琛問她那四年到底怎麼過來了,是相信了她就是顧詩允,想要關心她,想要知道當年她分明死了,卻又怎樣活過來了,那一切他都想要知道。
可是現在看著顧詩允的眼睛,他內心再次泛起了疑慮,對她的真實身份又產生了懷疑。
看著他的表情,顧詩允有些緊張抓著他手臂說道:“我腦子裏麵很亂,總覺得我活的特別不真實,整個人都好像被人控製了一樣,很多事情我想不起來,但是你要相信,我真的是允兒,以前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
她的語氣中帶著些乞求,慕少琛皺了皺眉,拉開她的手臂說道:“我出去給你弄點粥喝,你現在身子很虛弱。”
說完之後,慕少琛便起身,沒有任何停頓拉開門走了出去。
剩下顧詩允一個人坐在床上,怎麼?他不相信自己就是顧詩允嗎?她要恢複自己的身份,做一個真正的自己就那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