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不禁提醒道:“爺爺,這個人就是個騙子。”
“誒?鈺兒,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呢?我剛才看他的手法,確實有兩下子。”
喬鈺回想起剛才薑飛雲屈指一彈,就將一滴酒射出去,一巴掌把戚寅抽飛的情景,心裏也微微驚異。
“哼!”喬鈺沒有多說什麼,依舊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喬老爺子問道:“不知道小夥子你是學的是什麼專業?”
“專業?”薑飛雲有點懵了,撓撓頭思考了一會兒,答道,“呃……畫畫專業。”
“噗——”喬鈺差點被氣得嗆死。
畫畫專業還說能治病救人,不是騙子還能是什麼?
喬老爺子也是一臉黑線,頓時無語。
“那你是學的西醫還是中醫?”
薑飛雲遲疑了片刻,答道:“畫醫。”
喬老爺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這個小子是說相聲的吧,在拿他消遣。
薑飛雲揮揮手,說道:“嗨,什麼專業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爺子你今天運氣好,遇到了我。價錢公道,手到病除,一定能祛除你多年的頑疾。”
喬老爺子頓時來了興趣,心裏很想知道這個人除了身手非比尋常之外,到底還會點什麼。
“那麼,就有勞你了。”
“好說好說!”
薑飛雲走到喬老爺子的麵前,左手抓住喬老爺子的手掌,右手伸入口袋中拿出一支毛筆。
喬鈺氣鼓鼓地攔住薑飛雲,叫道:“喂,你騙人也得高明點吧,拿一隻破筆出來是幾個意思,你拿我們當猴耍嗎?”
喬老爺子給了喬鈺一個責備的眼神,說道:“無妨,反正都是一把老骨頭,就快要進入棺材了,就當是試一試。”
喬老爺子雖然口中這樣說著,其實心底也對薑飛雲不抱有希望。
他從來還沒有聽說過什麼“畫醫”,權當是和這個年輕人拉近拉近關係罷了,並沒有指望什麼。
喬鈺頓時氣憤地收回手,就當是這一對老少爺們在尋開心吧,反正畫個畫也危害不到她的爺爺。
薑飛雲攤開喬老爺子枯瘦的手掌,右手拿著一隻精致的毛筆,然後臉色徒然變得嚴肅,全神貫注,一筆一畫地開始在喬老爺子的手掌上勾畫起來。
周圍肉眼不可見的靈氣,隨著筆畫的運轉,開始彙聚到毫毛上。
薑飛雲專心致誌地握著手中的毛筆,不斷提取體內的元氣,注入到毛筆之中。
薑飛雲不敢有絲毫的分心,隻要中途中稍有差錯,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原本不以為然的喬鈺,餘光無意之間瞥了一下,目光頓時被吸引住了,神色微驚,開始認真地看著薑飛雲的筆畫。
縱然喬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什麼驚濤駭浪沒有見過,但是現在見到薑飛雲在他手掌上勾畫的符文後,一張老臉上也是露出了驚駭之色。
兩個人明明見到薑飛雲的毛筆沒有沾過墨,但是雪白的毫毛每一筆勾畫下去,卻能留下一道墨線。
薑飛雲運轉手中的毛筆,筆走龍蛇,龍飛鳳舞。
不過多時,一個結構複雜、花紋紛亂的符文就出現在了喬老爺子的手掌心上。
“大功告成!”
薑飛雲驚呼一聲,收回毛筆。
這個時候,喬老爺子隻感覺他的手掌心上,有一股溫暖的氣流沿著他的手臂,朝著他的四肢百骸流淌過去,在他的體內激蕩。
這種感覺十分微妙,隻感覺體內熱烘烘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熱汗,全身汗涔涔。
“這……”喬老爺子瞠目結舌。
隻見手掌上的那道墨色符文,仿佛是滲透到了皮膚之中一樣,漸漸減淡,直至消失。
全身大汗淋漓的喬老爺子,感覺渾身舒適輕鬆,忍不住想要站起來。
喬鈺頓時捂住了小嘴,驚訝地瞧見喬老爺子不需要拐杖就站了起來。
“爺爺……”
喬老爺子動了動雙腿,居然再也沒有平日子的刺痛感,一張老臉上欣喜若狂。
“我……真的好了?”
薑飛雲淡然一笑,說道:“那是當然。”
雖然今晚的事情超出了兩個人的認知,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兩個人不相信。
現在喬老爺子再看薑飛雲的時候,徹底沒有之前的輕視,取而代之的是刮目相看。
他也曾聽說這世間有許多科學解釋不了的奇聞,沒想到今天就被他遇上了。
至於喬鈺,一張俏臉上除了驚歎外,開始對這個普通平凡的小子充滿了好奇。
……
次日,別墅的門口,喬鈺和喬老爺子都站在門口,送薑飛雲出門。
如今的喬老爺子,雙腳矯健,甚至可以離開拐杖走路,再也不用忍受風濕病的折磨。
“哈哈……小夥子果然是身懷絕技呀。今後要是有空,就常來老爺子這裏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