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誠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有些不耐煩了,轉而問劉夢霜:“你呢?”

“對了,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顧溫誠記起在柳葉樓的時候了。

“哦,是在柳葉樓見過的,至於這畫……是有人送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劉夢霜向來對他誠實,這回說了謊,緊張得聲音都發抖。

顧溫誠冷笑,“滿嘴謊言,你對京兆府尹說是你堂妹送的,在任將軍麵前又說是柳將軍送的。”

他渾身散發出寒意,就連見過大場麵的魏國公,也不禁冒了一額頭的冷汗。

“霜兒,快如實說來!不得對錦熙王殿下有任何隱瞞!”魏國公怒視著劉夢霜,若是平常,看上去的確威嚴十足,然而此時有顧溫誠在……魏國公此舉就顯得毫無作用了。

倒是一旁的老夫人,開口說了句讓氣氛緩和的話。

“霜兒丫頭不肯說出送畫之人,難道是因為身後這位姑娘嗎?”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在玉珠身上,讓玉珠很不自在。

劉冬梅更是像抓住了把柄似的,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忽然抓住玉珠的手腕,質問道:“說,畫是不是你送來的?騙我堂姐故意要陷害我們劉家?”

劉夢霜把劉冬梅的手拉開了,顧溫誠都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原來在這件事上,劉家真正知情人,是劉夢霜而不是劉冬梅。

劉府中有人有罪人的畫,這要是傳出去,整個劉家危矣!魏國公夫婦皆是激動地站起來,看向玉珠和劉夢霜的目光極其不善。

顧溫誠歎息了一聲,道:“本王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隻想知道畫的來曆,不會怪罪你們。”

劉夢霜忽然一笑,給玉珠使了個眼色。

“是我之前送給霜兒小姐的,共有三幅,兩幅都沒有落款。”玉珠低下頭說。

顧溫誠聞言後,雖然內心驚訝,也有著很多疑問,但他不想再問了。玉珠是柳絮生前最信任的人之一,所以他選擇了相信她。

“告辭。”

豔麗的紅袍輕輕搖擺,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底,劉夢霜就這麼靜靜望著。

她唇角輕勾,心說這家夥雖然變化很大,但相貌依舊還是迷死人不償命,也難怪曾經的自己會喜歡……

同樣看癡了的,還有劉冬梅。

“霜兒丫頭,你說你該當何罪?”老夫人敲了敲桌子,一臉嚴肅地質問劉夢霜。

“何罪?”劉夢霜攤了攤手,無所畏懼。

劉冬梅冷笑出聲,替老夫人訓斥道:“何罪?你庇護一個來曆不明的陌生人,害我們家名譽受損,還說沒罪?”

劉夢霜被她氣笑了,顧溫誠根本不可能把三幅畫的事情到處亂說。“玉珠想當我的丫鬟,我隨便收個丫鬟怎麼了?隻不過還沒跟管家說一聲而已。”

“住口!”老夫人緊抿著唇,怒視著她。

“要麼,把這丫鬟趕出劉府,要麼,你就給我在後院跪上十天!”

老夫人放下的狠話,劉夢霜是當作全沒聽見,拉著玉珠就往外走。

劉冬梅為了邀功,想攔住她,誰知竟被她淩厲一腳踹倒。

“你!……”劉冬梅捂著肚子,麵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