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是?”你這是打算惡心府裏哪位貴人?

當劉夢霜把魚做好了,放進食盒時,廚子終於忍不住出聲了。

“哦,我打算祭拜我爹。”劉夢霜自然地道。

“哦,您慢走。”

等劉夢霜的身影消失了,廚子才反應過來,“等等!她爹不是冬天死的嗎?”

劉夢霜帶著食盒,獨自一人離開了劉府,就連玉珠也沒有告訴。

柳誌高的墓在西城門外的青山上,由於是忌日,柳墨早就派人在山腳下看守著,其實大多都是來真心祭拜的,隻要帶點東西基本不會被阻攔。

也許是劉夢霜來得夠早,柳誌高的墓前,今天還沒有人祭拜。

劉夢霜把紅燒魚放在其墓前,看到墓碑上刻的生平,不禁輕靠在墓碑上慟哭,“爹,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

山下,停了兩輛馬車。一個是錦熙王,一個是玉靜長公主,都是極尊貴的人。他們隻是碰巧遇上了,然而上山的路隻能容納一輛馬車先通過。

兩方車夫僵持不下,倆主子這才分別下車。

“本宮祭奠亡夫心切,還請三皇侄讓個道。”玉靜微昂著頭,頗有些盛氣淩人的架勢。

玉靜是皇帝的妹妹,但她和別的公主有很大不同,皇帝即位於天下大亂之時,最後皇位之所以能坐的得安穩,除了依靠柳誌高等人征戰之外,內政上靠的是賢王和皇帝。

但那個時候的天楚動蕩得很,是玉靜作為使臣出使了夕照國,得來夕照國的援軍,天楚的大勢才漸漸穩住的。

正因為如此,玉靜是一名攝政長公主,哪怕後來不知緣由地嫁了柳誌高,其手上的各方權勢仍有不少。

“侄兒我也是難得來祭拜一次。”顧溫誠下車後,又十分自然地坐在馬車前板上,替車夫拉了拉韁繩,並抽了一下馬屁。

玉靜的車夫可不敢這樣做,隻好挪了位置。就這樣,顧溫誠的馬車率先上山了。

“真是太過分了!”玉靜的婢女雪蓮,替玉靜不平道。

“罷了,本宮忽然不想去了,想去大皇子府上做客了。”玉靜麵無表情道。

昨日在賢王府被讀出來的那封信,讓玉靜十分好奇,也十分緊張,她得去問問大皇子。

雪蓮心領神會,待玉靜上車後,連忙指揮車夫駕離青山。

青山上,顧溫誠讓車夫把馬車停在半山腰上,帶著陳安繼續徒步走上山去。

劉夢霜哭了許久,終於起身準備下山了。

她低著頭,淚還在持續流,顯然還在悲傷中,沒走多少步,她就撞到一個人的胸膛上。

一抬眸,她差點激動地抱上去。

“霜兒姑娘,你怎麼在此?”顧溫誠注意到了她的眼淚,好看的眉頭皺了皺。

其實,他不太喜歡女子觸碰到他,除了……

“我……我來祭拜柳老將軍的。”劉夢霜強壓下心中的波濤洶湧,抹了抹眼淚,“參見錦熙王殿下,您也是來祭拜他的嗎?”

柳誌高畢竟聲望在那兒,她這麼老實的說,反倒不引人懷疑。

“是,替柳將軍來的。”

“柳將軍自己沒法來嗎?”

“他去武義堂辦公事了。”顧溫誠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