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鐵慶明、胡林等人趕盡殺絕,解救出了那三個囚犯之後,蘇哲幾人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火楓崗,一直到距離火楓崗大約百來米的一條小溪邊,幾個人才停了下來。
蘇哲徑直走到溪邊,掏出被染成血紅色的無形刃,浸泡在清澈的溪水中,一絲不苟的清洗起來。俗話說:殺雞焉用宰牛刀,對付鐵慶明等人,蘇哲自然也沒必要用風水珠,所以無形刃便有了染血的機會。
而且,說實話,鬼爪藤配合著無形刃,威力確實也不俗。即便是四脈修士,若不認真應付,也極有可能折在這個神配合之下。至於斬殺四脈以下的修士,那更是和切菜砍瓜一樣不費吹灰之力。也正是因為這樣,蘇哲才沒有完全淘汰無形刃,也算是發揮了無形刃的餘熱。
突然,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傳入了蘇哲的耳朵。蘇哲眼皮一抬,回頭一看,原來是白家的六脈修士在安頓好了那三個囚犯之後,正帶著白家的那個四脈修士那個朝著他走了過來。
蘇哲沒有怠慢,連忙從溪水中取出清洗得差不多的無形刃,甩了甩刀身上的水滴,然後便站起身來,轉身麵向著正朝自己走來的白家六脈修士。
“兄弟,在下白玉清,這位是我的堂弟白玉明。那邊的三位分別是我的四叔白文虎和他的兩個兒子白玉堂、白玉瞿,還未請教兄弟高姓大名。”白家六脈修士在蘇哲麵前站定,一番自我介紹之後,很是誠懇的開口問道。
“我叫蘇哲。”蘇哲微笑著答道。
“蘇哲兄弟,今日之恩,我白玉清沒齒難忘。若兄弟有任何要求,盡可向我白玉清提出,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白玉清絕對二話不說。”白玉清抱拳衝著蘇哲躬了躬身,言語間充滿感激之意。
“白大哥言重了,其實今天我之所以出手,並非完全是為了你們,而是因為那幫人是佛陀教的人。若非他們是佛陀教的人,可能我也不一定會出手。”蘇哲搖了搖頭,很是坦然的回道。
“嗬嗬,蘇哲兄弟果然是坦蕩之人。不過,不管怎樣,蘇哲兄弟救了我白玉清一家人的性命,卻是無可爭議的事實。無論蘇哲兄弟一開始出手的目的是什麼,這份恩情是抹殺不掉的。”白玉清笑嗬嗬的說道。言語間的磊落,倒也讓蘇哲頗有些好感。
“白大哥,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如此。即便我真的救了你們,但你剛才不是也救了我一命麼。一命抵一命,我們已經兩清了。”蘇哲聳了聳肩,臉上雖然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心中卻暗暗的發苦。
白玉清的磊落與誠摯,讓蘇哲的心中不由得有一絲淡淡的愧疚。畢竟,他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白家人的安危。甚至他一開始還算計著,一旦戰鬥失敗便拋棄白家的人,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所以,白玉清那誠摯的感激,反倒讓他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不一樣,當時我救你,那是戰鬥的需要。我們一起對付於徹,哪有對戰友見死不救的道理。而且當時機會那麼好,即便不是為了救你,我也一定會出手的。所以,我救你和你救了我們完全是兩回事。”白玉清擺了擺手,一副對蘇哲的說法完全不認同的樣子。
“於徹,原來那個人叫做於徹。”蘇哲沒有過多的糾纏於感恩的話題,因為白玉清越是誠摯,蘇哲就感覺越是不好意思。
“對,被我殺死的那個是哥哥於徹,被你殺死的那個則是弟弟於底,他們是雙胞胎兄弟。怎麼,蘇哲兄弟不認識他們?”白玉清頗有些詫異的問道。
“不認識,我是跟著另外一撥人到火楓崗的。隻知道他們在火楓崗等人,卻不知道他們在等什麼人。”蘇哲搖了搖頭回道。
“原來如此,難怪我們之前跟了於徹他們兄弟一路,卻完全沒有發現蘇哲兄弟的蹤跡,原來你是跟著另外一撥來的。不過,還好有蘇哲兄弟,否則我們這一次就凶多吉少了。”白玉清說著說著,話題竟又轉了回去。
好在,不待蘇哲再次岔開話題,便聽他開口問道:“對了,蘇哲兄弟,聽你言語中的意思,你和佛陀教有仇?”
“嗯。”蘇哲點了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雖然他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那一瞬間閃過的殺意,卻讓白玉清明白,蘇哲和佛陀教之間,必定有著一段血海深仇。
“如此說來倒也巧了,我們白家和佛陀教,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如果不是有佛陀教在背後支持,憑他雷吉還沒那個本事滅我們白家滿門。”白玉清鋼牙緊咬,頗有些同仇敵愾的說道。在他的背後,那個四脈修士似乎也頗有同感,臉上同樣露出一副咬牙切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