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一件三品高級的甲衣本來就得來不易,即便是資質出眾如他,想要再得到一件三品高級的甲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的後撤,可能讓唐績溪突圍而去,他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撤。
果然,七脈甲士剛一有所動作,另外兩個圍攻唐績溪夫妻的甲士,當即便有所察覺。尤其是當兩人察覺到七脈甲士在後退時,兩人的臉色猛然一變。顯然,七脈甲士的後退,是他兩人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七脈甲士在天瀾皇朝隊伍中的地位,就仿佛唐績溪在佛陀教隊伍中的地位,可謂是整支隊伍的風向標。如今,連身為風向標的七脈修士都已經後退了,其他兩個六脈修士幾乎想都沒想,甚至彼此間連聲招呼都沒打,便不約而同的追著七脈修士朝後退去。
“呼。”三個甲士剛剛一退,唐績溪當即便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呼聲尚未落罷,他便覺得雙腿一軟,若不是他背後的羅刹及時扶住了他,隻怕他此時已經猶如失去支撐的藤蔓一般軟倒在地上了。
與此同時,演算台之上。紫星鐮王的離開,讓堡壘內的五個甲士心中頓覺一輕,就仿佛卸下了一塊無比沉重的石頭似的。
然後,便見五人不約而同的從唐績溪處收回目光,殺氣凜然的望向了蘇哲。緊接著,二話不說,五個人操縱著堡壘,當即便衝著蘇哲殺去。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紫星鐮王突然放棄了他們跑去幫助唐績溪,但這並不影響他們滅殺蘇哲的決心。
蘇哲依舊一動不動站在演算台的另一側,沉著臉冷冷的看著衝殺過來的五人。突然,蘇哲動了,隻見他右手一扯,斷脈截靈鞭當即便猶如長蛇般蕩漾了起來。然後,就見蘇哲雙手連動,竟把斷脈截靈鞭給收了起來。
蘇哲剛剛有所動作的刹那,堡壘內的五個甲士當即便精神一震,隨時準備迎接蘇哲的攻擊,他們有絕對的信心,無論蘇哲的攻擊威力多強,他們都能夠抵擋下來。
隻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蘇哲不但沒有如他們預想般發動攻擊,反倒收起了手中的長鞭,這讓他們不由得滿心疑惑。斷脈截靈鞭的能力,五個甲士其實並不清楚。盡管蘇哲之前曾使用過斷脈截靈鞭,但恰巧的是五個甲士都不曾注意到。
然而,無論斷脈截靈鞭威力如何,在五個甲士看來,那始終是一件陣器。既然是陣器,對修士多少肯定有所幫助。更何況蘇哲渾身上下,似乎隻有這一件陣器,而陣發空間在這裏麵又無法使用。
也就是說,蘇哲除了手中的那條斷脈截靈鞭之外,並沒有其他陣器能夠使用。既然如此,蘇哲還是收起了斷脈截靈鞭,這就有些不科學了。
“難道他以為空手就能夠破了我們的防禦,太囂張了吧!”五個甲士憤憤不平的想道。在他們看來,蘇哲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在羞辱他們。
心中想罷,五個甲士衝鋒得越加迅疾了,手中的力道也暗暗增加了幾分。他們已經決定了:他們要一擊必殺,絕不給蘇哲任何還手的機會。
登上演算台之後,五個甲士和蘇哲的距離本來就不遠。盡管為了維持他們的堡壘,五個甲士的速度都慢得不比平常人快多少。但當他們確定蘇哲已經進入他們的攻擊範圍,萬事俱備隻欠發動攻擊時,也才過去了不過兩三個呼吸的功夫而已。
而此時,蘇哲卻依舊無動於衷,雙眼隻是冷冷的打量著五個正準備發動攻擊的甲士,就仿佛想要用眼神將他們五人斬殺殆盡似的。
然而,五個甲士不知道的是,蘇哲表麵上雖然一動不動。但他的心中,卻早已對五人發動了攻擊。
隻聽蘇哲暗暗的傳音道:“扁鰒魚,可以發動攻擊了。”
蘇哲的話音落罷,心中頓時響起吱吱兩聲。雖然聽不明白扁鰒魚在說什麼,但一股興奮的情緒,卻一下子從扁鰒魚那邊傳遞了過來,仿佛扁鰒魚對蘇哲的這個命令很是喜歡。
“去死吧。”五個甲士齊聲一和,手中印結一打,當即就要轟殺蘇哲。
然而,還不待他們使出神通,便聽眼前的急時湖,突然傳來吱吱兩聲。五個甲士的臉色具皆一變,還不待他們找出聲音的來源,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便猛然從他們的心中爆發了開來。
“不好。”
“快退。”
五個甲士當機立斷放棄了手到擒來的蘇哲,撒腿便朝後撤去。盡管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所謂的危機來源於何處,但他們對自己的第六感卻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