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蘇哲手中的這把大刀,並不是陣器,也不是他從外麵帶進來的。而是上一輪考驗的時候,他所煉製出來的天刀陣所演變出來的。也就是說,蘇哲手中的大刀,雖然看起來威風凜凜的。但實際上,它威力卻比二品高級陣器強不了多少。
盡管如此,蘇哲依舊一刀便結果了一個六脈甲士的性命。這樣的成果對於一把二品高級的大刀來說,不能不說是輝煌的戰績。
隻可惜,這麼輝煌的戰績,實際上卻和大刀的威力沒有多大的關係。主要還是因為蘇哲的偷襲太過突然,以至於那個甲士根本來不及躲避;再加上那個甲士本來就身負重傷,一身戰力十不存一,這才為天刀所趁。
一刀解決了一個甲士,蘇哲卻沒有罷手的意思。腦袋一轉,他的視線瞬間便投向了對麵的那個甲士。而那個甲士,正是之前往右邊躲,如今也同樣身受重傷的甲士。很顯然,蘇哲是打定了注意要痛打落水狗,先解決兩個受傷的甲士再說。
被蘇哲一眼盯住,那個甲士不由得一個激靈,當即便從驚駭中反應過來。蘇哲那冰冷的目光,以及心中那強烈的危機感都在警醒著他,蘇哲的下一個目標正是他。
沒有絲毫猶豫,那個甲士轉身就逃。不止是那個甲士,就連另外兩個還沒被蘇哲盯上的甲士,也幹脆利落的轉身逃跑。雖然沒有人告訴他們,但他們卻很清楚,蘇哲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他們。
至於那個重傷了的甲士能不能在蘇哲手下逃出生天,他們其實並不關心。或者說,他們雖然關心,但關心的卻不是那個甲士的生死,而是他究竟能拖住蘇哲多久。
“啊···”一聲痛苦中夾雜著驚慌失措的慘叫聲,驟然從那個重傷的甲士口中傳出。
不過,令蘇哲不解的是的,甲士逃脫的時候,蘇哲雖然當即便追了上去。但當甲士的慘叫聲傳來時,他明明還沒有追上甲士,更加沒有動手。他怎麼就叫了呢?而且還叫得那麼淒慘?
原來,甲士之所以慘叫,並不是因為蘇哲,或者說不完全是因為蘇哲。因為,就在甲士發現蘇哲對他起了殺意之後,當即便嚇得心驚膽戰,而且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然而,一心隻顧逃跑的他,似乎忘了他自己還是重傷之身。尤其是他的左腳,八個血淋淋的血眼清晰可見。而且,其中還有三個血眼,看位置應該是直接穿透了他的大腿骨。
所以,他剛一逃跑,便觸及了腿上的傷口。一股鑽心的疼痛,更是瞬間沿著他的大腿骨骨髓直接湧上了他的心頭。於是,還不待蘇哲出手,甲士便不可抑製的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若僅僅隻是如此便也罷了,但別忘了甲士的身後,還有一把高舉著的大刀,隨時準備砍下他的頭顱呢。
而且,還無疑問的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蘇哲,是絕對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的。所以,甲士的慘叫聲剛剛落罷,便聽噗嗤一聲悶響緊接著響起。然後,便見又一個大好的腦袋,咚的一聲砸在了木架子上,骨碌碌的滾了出去。
“少爺,我把唐績溪救出來了。”就在蘇哲手刃了第二個甲士,準備再接再厲的時候,香月的聲音突然自蘇哲心底響起。
蘇哲心意一動,轉過頭看去,正好看見唐績溪的羅刹半抱著他,一個縱身越上了演算台。而半躺在羅刹懷中的唐績溪,雖然看起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但好像並沒有受傷。因為他身上的彌勒袍仍然在綻放著微弱的金光,這就證明彌勒袍的防禦依舊還在。
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唐績溪,再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已經逃之夭夭的甲士。蘇哲暗暗的歎息了一聲,最終還是決定放棄追殺那兩個甲士。畢竟,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保全自己,而不是殺傷對手。
別看他們現在好似占據了上風,但那是因為香月和扁鰒魚在其中幫襯。至於蘇哲所帶來的十個人,除了唐績溪的羅刹看起來還應該保存著一半的戰力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可以無視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對方不顧一切反動攻擊,香月和扁鰒魚怕是也應付不過來。至於蘇哲自己,能不能自保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是照顧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