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七脈甲士如果執意不肯罷手,以他們現在的力量,在全力以赴的情況下還是有機會重創蘇哲他們的。
畢竟,蘇哲那邊除了他、紫星鐮王和扁鰒魚三個戰力之外,其他人差不多都已經廢了。而七脈修士這邊雖然遭遇了不小的打擊,但擁有一戰之力的人依舊有十多個。如果這些人不管不顧一擁而上的話,蘇哲他們即便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照顧得過來。而那些奄奄一息的彌勒和羅刹們,自然也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他們宰割。
不過,可以預見的是,天瀾皇朝和翼州的人馬如果真的不惜一切代價全力猛攻的話,他們的損失也必將慘重無比。說到底,無論是紫星鐮王還是扁鰒魚,在個人戰力方麵比他們的絕大多數人都要強,輕而易舉便能夠取他們性命。
甚至,就連七脈甲士自己,都有殞命的危險。這對於資質出眾、前途無限的七脈甲士而言,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隻是,讓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蘇哲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脫,七脈甲士又實在不甘心。他們這一次聯手突襲,原本可是信心十足,抱著極大的信念要留下蘇哲的。
隻可惜,最終的結果卻是,占絕對優勢的他們損兵折將,而蘇哲卻依舊活蹦亂跳,這讓一向自負的七脈甲士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如今蘇哲等人眼看著就要逃脫了,七脈修士虎視眈眈的盯了好一會,才終於找到一個偷襲的機會。
盡管有些不完美的是,偷襲的對象是唐績溪而不是蘇哲,但七脈修士已然顧不得這些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偷襲誰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必須留下一兩個人,這樣他的臉上才能夠好看一些。
否則的話,二十個人偷襲十一個人,結果偷襲的一方損失慘重,而被偷襲的一方卻毫發無損,這傳出去可就太難聽了。
隻聽刺啦一陣刺耳的聲響,就仿佛一塊布被一下子撕裂開來似的。七脈修士操縱著手中的大劍,狠狠在唐績溪的背後一劃拉。
“啊···”一陣淒厲的慘叫,驟然從唐績溪口中發出。原本奄奄一息的他,仿佛瞬間充滿能量,猛地撇開了扶著他的羅刹,情不自禁往前方衝出了好長一段距離。
然後才砰的一聲撞在了地上,整個人猶如一隻煮熟的蝦子般蜷縮在一起。蒼白如紙的臉緊緊的繃在一起,脖子上青筋暴起,嘴巴大大的張著仿佛想呐喊,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兩邊嘴角更是不斷的滲透出縷縷血紅色的血絲。
“香月,給我殺了他。”蘇哲麵目猙獰,怒聲吼道。突變來得實在太快了,眼看著他們就要脫離險境了,卻不想在最關鍵時刻發生了這樣的意外,蘇哲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蘇哲喝聲剛剛一起,七脈修士臉色一凝,一股濃鬱的危機感,猛然從他的心頭升起。原本還準備給唐績溪再補一刀的他,立馬止住步伐,而且轉身就逃。
不過,香月顯然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盡管七脈修士看不見香月,但他卻很清楚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依舊籠罩著他,讓他的臉色不由得又凝重了幾分。
至於蘇哲,雖然心中極為憤怒,但卻並沒有被怒氣衝昏頭腦。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們目前的處境依舊不容樂觀,如果為了追殺七脈甲士而把自己耽擱在這裏,最終的結果很可能會把所有人都給陷在這裏。
所以,蘇哲衝著香月喝罷,自己卻沒有追殺上去,而是一個閃身出現在唐績溪的身邊,一把抱住已經昏死過去的唐績溪,然後又回過頭衝著愣在那裏、臉色煞白的唐績溪的羅刹喝道:“跟我來。”
話音落罷,蘇哲根本就沒有等她的意思,一個閃爍便出現在了扁鰒魚的背上。好在,那個羅刹雖然有點被嚇傻了,但總算不是真傻,連忙便跟了上去。
“香月,回來。”盡管香月到現在都沒能滅掉七脈甲士,但蘇哲已然等不了了,扯著嗓子便喝道。
同時,不待香月回歸,蘇哲便在心中給扁鰒魚傳音道:“扁鰒魚,載我們去急時島。”
吱吱兩聲,扁鰒魚回應道。接著,蘇哲隻覺得猛然一震,扁鰒魚已然猶如離弦之箭般飛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