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張土木發話了,他看了一眼路統領棄掉的牌,雖然沒有湊成一對,但也是七點的大數了。想了想,張土木還是將牌摸起來瞧了一眼,他的牌也未成對,但卻是最大的點數九。
張土木又掃了一眼六長老和二長老。二長老神色如常,就好像這把賭局和他沒有關係似的,不虧是賭博的老手,不漏半點破綻。而六長老雖然也是神色如常,但眉梢眼角間卻若隱若現的浮現著得意的神色,似是對這把賭局胸有成竹。
張土木略一沉思,和路統領一樣,將手中的牌一掀,說道:“我也不加注。”
“隻剩我和你了六弟。”二長老撚著胡須笑著說。
六長老沒有說話,臉上神色卻是陰晴不定,好像是在心裏拿不定主意,很明顯他手中應該是一副好牌,不想將到手的勝利,拱手讓給二長老。
“二長老,請恕六弟不講情麵了。”二長老說著,又加注了一百兩。
“六弟這是哪裏的話,老夫早就說過,賭場無父子,怎會有情麵所講。”二長老非常大度的說。
“既然六弟執意要玩一手,老夫也不能掃興,這一百兩我跟了,開牌見我。”二長老率先亮了他自己的牌,兩張一模一樣的四點牌麵,赫然是一副人牌!能贏過它的也就隻有地牌、天牌以及至尊牌了。難怪二長老如此有底氣跟注一百兩。
“二長老的美意,六弟卻之不恭了。”六長老笑嗬嗬的掀開手中的牌,竟然是一副地牌,剛好壓人牌一頭。
“六弟好運氣。”二長老誇讚一聲,將台麵上的所有銀兩都推給了六張老。
“哈哈,這種賭法果然夠刺激。”六長老難掩笑意的將台麵上的所有銀兩毫不客氣的手下了。
但六長老收完銀兩後,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笑嗬嗬的說:“二長老和路統領下一局的底注,就由我代勞了。不過這位小兄弟的底注還需自己掏了。”
張土木不可置否的又丟出一錠十兩的紋銀。
“六弟,這就說笑了,難道老夫是連十兩都出不起的人嗎?”二長老拒絕了六張的美意,主動丟出十兩底注。
路統領雖然沒有說話,但也將十兩白銀丟到台麵,其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即使如此,我也就不客套了。”六長老熱臉貼了兩張冷屁股,扔出十兩底注,陰陽怪氣的說。
“請路統領坐莊。”張土木說。
由於作為莊家的二長老沒有贏的此局,因此不能連續坐莊,作為二長老下家的路統領順序成為了第二位莊家。
路統領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將台麵翻開的牌扣合,放到二長老所疊的牌的屁股處,就隨手擲了骰子。三個骰子分別為三、四、五點,總共一十二點。按點切牌後,輪流各摸兩張,第二把賭局正是開始。
這次輪到張土木率先說話,張土木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麵,搖搖頭,說:“不加注。”
由於張土木的不跟注,使得此把賭局索然無味,最終是二長老一對麼五的牌取得的此局的勝利。
輪到張土木坐莊,他洗牌、疊牌、擲骰後第三把賭局又開始了,依次發話加注後,張土木又選擇沒有跟注,棄牌了。
不過二長老等人卻從張土木不熟練甚至有些笨拙的洗牌疊牌的手法上看出來,他隻是一個新手,不由得都心中大定,彼此之間互相使了一個眼色,都明白對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