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諾表麵上掛著微笑,心裏則非常惱怒,她又何嚐聽不出他們話中的含義。自己在氣惱什麼?是因為自己受到了侮辱?可這不就是自己的目的嗎?不是早就打算做好犧牲了嗎?為什麼要氣惱呢?忽然她恍然了,原來她已經把自己當成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她的腦海中浮現了他的麵龐,雖然不甚英俊,但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揮散不去,想著他的音容,心底一陣甜蜜,不禁的在嘴角溢出一絲微笑。
恰巧被那個土匪給看到,大聲呼喝道:“快看嫂子笑了,難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洞房了。”
劉雨諾笑的時機剛巧配合了他們剛才所說的話題,被他那麼一喊,還真像這麼回事。
眾土匪全都嘎嘎的怪笑著,誰都知道笑的是什麼。
“你小子再敢胡言亂語,小心老子絕不輕饒。”渾山王嗬斥道。
“大王教訓的是,讓我們共同舉杯恭祝大王新婚大吉。”那名土匪高舉手中的酒杯,朗聲的招呼著。
眾土匪一聲歡呼,紛紛舉杯向渾山王道賀。渾山王樂得合不攏嘴,爽快的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贏得眾土匪的陣陣喝彩。
“好事成雙,大王再來一杯!”那土匪眼疾手快的抱起桌上的酒壇就給渾山王滿上了。
“就數你小子嘴甜。”渾山王笑罵著,又是一飲而盡。
“大王海量,再來一杯!”他又給渾山王斟滿。
“你小子是想看老子的笑話?”渾山王雙目圓整瞪著他說,然後大手一揮,高聲叫道:“不可能!老子可是千杯不醉!”說罷,渾山王再次一飲而盡,將酒碗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喝一聲:“怎麼樣!”
眾土匪又是轟然連聲叫好。
渾山王本就已經醉眼惺忪,又一口氣連續喝了三大碗酒,初始仗著一腔血湧還能勉強支撐,酒勁瞬間上湧之後,一個趔趄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大王……”眾土匪急忙上前關切的喊道。
“我……我沒事!”渾山王大手一揮說。
“都怪你,把大王灌醉了。”眾土匪紛紛指責著他。
“都是小的沒輕沒重。”他向眾人賠罪道。
“誰……誰說我醉了,老子……老子沒醉!”渾山王大舌頭似得吼著,“再來三碗!”
“好來!”他急忙又找了個新碗,給渾山王滿上!
渾山王端起來就往嘴裏灌,這是真的醉了!一般來說喝酒的人,越是說已經醉了,不能喝了,這種人越是清醒,而越是那種一個勁的說自己沒醉還能再喝的人,他才是真的醉了。
“滿……上!”渾山王喝道。
他正要再給渾山王倒上,被其他的土匪攔住了:“大王醉了,不能再喝了。”
“沒……醉!到!”渾山王將手中的碗在桌子上摔的砰砰響,呼喝著。
“大王還得洞房呢。”不知道是誰提醒道。
“洞房?對!老子還……還要洞房呢,不喝了!”渾山王恍然醒悟道。
“那小的們就先告退了。”
“走……吧,都他……媽別來煩老子!”渾山王擺著手將他們全都趕走了。
“走吧?”一土匪見一直給渾山王倒酒的土匪沒有動,招呼道。
“你們先去吧,大王是我灌醉的,我在照看一下。”他訕笑道。
“你這個新來的還挺上道。”那土匪手指點了點他,讚許道。
“吃好喝好哈!”他衝著離去的土匪喊道。
“你小子……怎麼還在這?”渾山王努力的睜著眼睛看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