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冷聲道:“不是你又是誰?你膽子倒是夠大,竟然敢在我的屋子裏藏這些東西,然後再來栽贓陷害我。”
晴若磕著頭道:“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了,以後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說白姨娘的事和你無關,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是證明晴若是最大的嫌疑人,晴若卻忽然說她沒有做出那種事,那麼這件事又是會誰做的?所以唐沫覺得這一定是晴若故意狡辯。
“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不過是看到白姨娘前段時間就有了害喜的跡象,所以才會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可是誰知奴婢還沒下藥白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就沒了。”
說著又往地上磕了幾個響頭道:“真的不關奴婢的事,真的和奴婢無關。”
晴若的額頭已經磕著血紅一片,她還是不停下來。
這下所有的事情都陷入了迷局中,唐沫也無法抉擇,最後她讓琉璃把安然請過來。
過了半響之後,安然便衝衝的趕了過來,一路上琉璃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和安然說了一遍,他已經對事情也已經了解了一些。
晴若一看到安然,便立刻跪著走到安然麵前,拉著他的衣角道:“是奴婢一時鬼迷心竅,可是奴婢便沒有做出謀害三爺子嗣這件事。奴婢才剛買了紅花,白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就沒了。”
安然一腳踹開晴若,冷哼道:“你倒是還有臉說,不是你又是誰。現在你身邊的丫鬟都已經承認了是你指使他去買的紅花。”
晴若被安然踹在地上,她低聲哭泣道:“奴婢真的沒有做,這件事真的和奴婢無關。”
唐沫皺了皺眉頭看著安然道:“剛才大夫還說白姨娘屋子裏的小丫鬟可雲也曾去過藥店,但是卻不記得買過紅花了。隻記得他去過了藥店買東西。白姨娘是不是身子不好,為什麼要吃藥?”
這句話提醒了夢中人,安然看向唐沫,沉思了一會兒道;“她身子一向很好,從來都不曾見她吃過什麼藥。”
“那麼可雲是不是也有可疑,或者可雲就是晴姨娘派去的人?”
這麼一說晴若更是大聲的哭泣道:“奴婢不過和可雲見過兩次麵,又怎麼叫她去做這種事,而且再說了奴婢都已經命了綠思去買了,又為何還要叫可雲去呢。”
這確實是一個矛盾的事情。
唐沫又皺著眉頭看著安然。
安然則立刻看向跪在一旁一直瑟瑟發抖的可雲,厲聲問道:“你買的是什麼藥?白姨娘是得了什麼病了要吃藥?”
可雲急忙對著安然磕著頭,身上不停的發抖,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唐沫看著可雲這幅模樣覺得更是可疑,隻以為她是因為害怕所以不敢說;“你盡管說,隻要你坦白交代那麼必定不會重罰你。”
“奴婢……奴婢不知道。”
這明顯就是狡辯,安然又是一腳踹到了可雲的身上。
“你要是不說,那麼隻有杖責了。”
唐沫厲聲喝道。
可雲害怕的癱坐在地上,然後低聲哭泣的咬著牙搖頭道;“奴婢真的不知道白姨娘得了什麼病,隻是奉了白姨娘的命令去抓藥罷了。”
她想了想忽然又道:“或許是因為白姨娘那陣子已經感覺不適了,所以才會讓奴婢去買藥吧。”
唐沫皺了皺眉頭,隻覺得這中間似乎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白荷一個人,而白荷到底又做了什麼事隻有從她身邊的人撬開嘴。
她看向晴若,再次問道:“你說白姨娘早就有了害喜的表現,是在什麼時候?”
聞言晴若沉思了一會兒,道:“大概是在半個月前,那時奴婢第一次看到白姨娘嘔吐,那個時候奴婢便沒有想到白姨娘會是有了身孕。後來又斷斷續續的看到白姨娘害喜了好幾回,奴婢才會往那方麵想。”
前兩天白荷去請了大夫去把脈,那個時候隻說白姨娘隻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可是半個月前白姨娘就已經有害喜的症狀了,這明顯就是不對呀。
根據唐沫在前世時得到的知識,害喜一般都是在一個多月後才會越來越明顯,而等到三個月後就會越來越減輕,然後再慢慢的消失。可是從晴若的口氣中卻像是白姨娘的身孕似乎不止一個多月了。
唐沫狐疑的看向安然,做為古代的男子又如何會懂得這些事情,就是晴若也是半隻不解,隻不過是曾經看過蘇亦凝有過身孕,有過類似的症狀,才會斷定她懷孕了,又怎麼會知道要多長時間才會有這樣的表現。
“你確定那是半個月前的事情?”
唐沫再次問道。
晴若很肯定的點頭道:“奴婢確定,那個時候奴婢正好在院子裏玩,看到她走出來,可是才剛走出門口就吐了,奴婢那時候還以為她是吃壞了東西。還故意嘲諷她了幾句,可是後來看到這樣的情形卻越來越多次了,才知道原來是有了身孕。”
晴若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向唐沫問道:“這裏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