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想幫著她贖身出來之後再好好的折磨她?
可是青樓本就是一個折磨人的地方,有那個姑娘會想待在裏麵,就算是花魁也巴不得找一個良人然後贖身出來。
“奶奶,這樣怕是不好吧。”
沈妤兒輕聲道。
“也沒什麼不好的,你們家三爺就是喜歡那種女人,說不定還真的會幫著那什麼金釧兒贖身出來呢。”
當初白荷不也是怡紅院的女人。
內院裏唐沫和沈妤兒還在商量著要不要幫著金釧兒贖身,縣衙裏卻圍著一群百姓正在觀看著新來的縣令是不是青天大老爺,還是又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貪官。
安然穿了一身的官服,覺得氣派的很,雖然他在京城大理寺也曾當了個小官,可是那時他是個打雜的,就是連官服也沒有發,這還是他頭一次穿上官服。
坐在一張大大的太師椅上,這時站在兩排的衙役都敲著手中的長棍,然後異口同聲的喊著:“威武……”
安然挺起胸膛看了下桌子上的一個驚堂木,拿起來自覺的很威武的用力拍了下,然後用手指著跪在地上的三名布衣男子問道:“所跪何人?可有什麼冤屈?速速道來。”
跪在地上的一個是牛家村的牛二郎,還有兩個則是城東王福和王勝,他們兩個也算是小小的地主,請了牛二郎到他們田地裏幹農活,但是今年收成很不錯,雖然不能說顆粒無收,但是五、六畝地也不過收了兩三百斤的的糧食罷了。王福和王勝兩人便又留了牛二郎到他們家中幫忙做木匠,王福的兒子也快成親了,想著趁著家中還有點餘錢趕緊把婚給結了,來年也能生出一個大胖兒子來。
牛二郎家中窮想著王家的人能夠再留著他做活是好事,便留了下來。這一留就留出問題出來了。王勝和王福住在同一個院子裏,家中還有三兒一女,哪裏想到這牛二郎吃著王家的用著王家的,竟然還偷了王勝王福兩家的雞鴨,偷偷的拿出去販賣了。王勝和王福兩人本來還好奇雞鴨都走丟了,後來有一天正好瞧見牛二郎偷了雞鴨出來,才被抓到的正著。
聽完王福和王勝兩人你一句我一言之後,安然也有了頭緒,看了一眼正在埋頭做筆記的秦師爺,這秦師爺以前是跟過上一任縣令的。昨天本來想要試試這安然是個什麼樣的官兒,沒想到竟然也是個貪財貪色之人,不然昨天這個新來的縣令怎麼會一直摸著金釧兒的手不肯放,要不是頭一天來還顧及著家中的夫人怕早就已經抱到床上去了吧。
所以秦師爺自以為安然這一個眼神是要王福和王勝兩人拿出一點銀子來孝敬孝敬安然,他放下手中的毛筆然後輕咳兩聲看了一眼王福和王勝道:“既然是人贓並獲,那麼贓物在何處呢?可還有誰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