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瀾站在人群右側,正看著這群瘋狂的人發呆,突然聽見對講機裏突然傳來胖子的聲音。挽瀾馬上回複到:“是誰?”對講機那頭胖子說道:“不知道,穿著防化服,是開著老劉的車下來的,我問他,也不理我,但覺得有些眼熟。”挽瀾正奇怪。卻突然聽見對講機那頭胖子突然喊道:“不對!有情況,草叢裏有情況,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挽瀾一聽情況不對,立馬衝了過去。
胖子站在橋頭,聽見橋那邊黑漆漆的樹林裏一片作響,窸窸窣窣,不由得雙手握緊了手中的消防斧,借著未關的車燈向樹林裏看去。慘淡的月光照不透這密集的樹林,胖子看不清楚,隻聽見聲音越來越近。突然一個身影跳出了樹林的陰影,胖子一看,“我擦,怎麼又來一個!”一個穿著防化服的人從樹林裏跳了出來,胖子正奇怪,想上前去看個清楚。卻聽得樹林中響動不斷,頃刻間,一群穿著防化服的人都跳了出來,“不是吧!這是個啥意思?防化部隊來鎮上了?”胖子看著眼前一群穿著防化服的人有些發愣。此時胖子離的近了,才看清許多人的防化服上都是血跡斑斑,有些已經被撕破,有些的透明麵罩上甚至塗滿了粘膩的鮮血。胖子覺得不對頭,難道這是披著防化服的活死人。越來越多的人從樹林裏鑽了出來,胖子直直的看著,至到看見幾個沒有帶頭罩的,胖子心裏才真的一陣打顫。沒有了頭罩的遮擋,可以清晰的看見那一張張血肉模糊、布滿膿皰和潰瘍的臉。胖子太熟悉這張臉了,轉頭就跑。樹林裏的活死人見胖子跑開,瘋了似的追了過去。
挽瀾不斷撥開密密麻麻的人群,飛快的向橋頭胖子那裏跑去,雖然路很短,但人很多,挽瀾幾次被擁擠的人群逼停下來。手裏的對講機裏,胖子在喊著:“來了!來了!活死人來了!有好多!,還都他媽穿著防化服!”挽瀾聽得更加著急,邊跑邊用對講機喊著:“快跑,別和他們幹,我馬上來了!”挽瀾一路跑一路在人群中大喊,“大家快向鎮裏走,活死人來了!快走!”所有人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都不知所措的楞在原地,連祭台上的王天師也放下了手裏的木劍,看著不斷撥開人群向橋頭跑去的挽瀾。
挽瀾氣喘籲籲的跑到了橋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橋頭對麵20來個穿著防化服的人向這邊瘋狂的跑來,胖子在最前頭。借著一旁的亮起的車燈,挽瀾透過防化服麵罩,看到看到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同樣的長著碗口大小的潰瘍,潰瘍裏破潰的膿皰向下淌著膿血,整張臉糊的血肉模糊。順著嶺上來的山風,一股腦的腥臭味撲麵而來。胖子見挽瀾站在原地不動,跑過來一把扯住挽瀾的手臂就向後拉,“快跑!瀾哥,不得了了,活死人組團來咬人了!”
橋這邊的人群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危險,都楞在原地,不知所措。這時突然聽見一聲猛烈的搶聲如利劍般刺破這月夜蒼穹,人群聽見槍聲,包括王天師在內,所有人立馬瘋狂的向小鎮方向跑去。挽瀾知道一定是老張在開槍,一是為了吸引怪物的注意力給他們解圍,二是警示所有群眾,驚的大家向回跑。胖子和挽瀾也隨著人群一起狂奔。由於兩人在人群最後,聽見耳後不斷呼嘯著穿來活死人低沉的吼叫。一股股來自對鮮血極度渴望的聲音從腐敗的喉嚨裏擠出,傳到兩人的耳朵裏,震動著每一根纖細的神經。兩人頭也不回的跟著人群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