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淼在屋內來回走動,蔣少爺坐在沙發上用高腳杯喝著紅酒。許道淼問道,“少爺,這都幾天了,那小子的同伴也不見來啊?咱們難不成就一直養著那小子?”蔣少爺放下紅酒,想了想說道,“這樣確實也不是辦法,看來那幾人也不是莽撞的人,沒有萬全準備不會輕易來。這樣,我有個辦法。”蔣少爺說著便在許道淼耳邊耳語了幾句。許道淼便急匆匆的走了。
挽瀾一身是傷,一個人坐在電影院裏,身上的衣服被血和汗浸濕了又幹了,硬邦邦的貼在身上。不會有人專門來解開繩子讓他大小便,如今褲子裏也全是已經幹了的汙穢之物。地上扔著吃剩的罐頭,喝光的礦泉水瓶,這幾天如同煉獄一般的經曆,讓挽瀾的意誌幾乎快被磨沒。挽瀾不知道為什麼姓蔣的不把自己殺掉,難道就是為了不斷折磨自己?挽瀾隻能每天渾渾噩噩,不知日夜的活著。
門開了,許道淼和幾個人走了進來。
“來吧,兄弟,今天你賺到了,少爺讓你出去吹吹風。”挽瀾低著頭不想理會任何人。許道淼走到他身邊,將挽瀾從座椅上解開,用剪刀剪開了身上的衣服和褲子,隻剩下一條內褲。幾人將依然被綁的結結實實的挽瀾帶到了電影院門口。
“幹什麼?我朋友呢?”幾日都沒有說話的挽瀾,從沙啞的喉嚨裏艱難的擠出了一句話。
“不幹什麼,就是讓你曬曬太陽,吹吹風嘛。至於你朋友,應該不多久就會見到了。”許道淼笑著說道,轉身又對身後的幾人說道,“行了,吊起來吧!”
幾人拿來了一根兩指多寬的鐵鏈將挽瀾綁住,另一頭綁在了窗台邊的水管上。挽瀾沒有過多的掙紮,因為現在手無寸鐵,孤軍奮戰,所有的掙紮也都是徒勞。幾人將挽瀾從窗台上吊了下去。挽瀾向下看去,這個窗口下正對著商場的正門,也就是原來幾人進來時的那個門。許久未見天日,窗外並不強烈的陽光現在晃的挽瀾頭暈眼花,睜不開眼。挽瀾就這樣,全身****,一身是傷的被吊在5樓,正對著商場正門示眾,心裏很是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這幫人要這麼做。
老馬、凝春、胖子和夏姨四人此時正坐在了結實的防暴車內,透過裝有防彈玻璃的小小窗戶看著這蕭條的城市。夏姨敲了敲加固的車身,“這感覺,真是太,太有安全感了!”防暴車按照老馬的指示,慢慢向萬興商場開去,很快就到了萬興商場附近。
老馬卻叫小武和老班長先把車停下來,對老班長說道,“兄弟,咱們現在如果直接把車開過去,我怕把他們嚇到,到時候狗急跳牆,要是把我那位兄弟殺了,人又跑了,咱們就撲空了。咱們先把車停在這裏,我們幾個過去看看情況再說,行不行?”老班長很謹慎的看著老馬,沒有說話。老馬知道老班長心內還是信不過自己,是怕自己過去後和商場的人一起擺自己一道、但此時如果老班長他們不配合,自己這幫人是絕對救不回挽瀾的。老馬連忙解釋道,“老班長,咱們萍水相逢,不相信對方是自然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絕對不會做出危害你們的事來。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叫小武帶上槍和我們一起去,如果發現我們在和你們耍什麼花樣,可以直接開槍,我們絕無怨言!”
老班長見老馬都話說到了這份上,對駕駛倉的小武說道,“小武,你去和他們一起去看看,帶上家夥,記住,槍是軍人的命,任何時候都不準丟了!”小武應了一聲,拿上95式,便和老馬幾人下了車。幾人向萬興商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