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瀾幾人急忙跳下板車,向商鋪那邊跑去,屍叔停下板車後也跟著跑去。正跑在路上,一聲突如其來的槍聲讓幾人汗毛紮起,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快要到商鋪時,跑在前麵的挽瀾急忙攔著凝春和胖子停下。挽瀾在拐角處小心的探出頭去,向商鋪那邊看去。
商鋪外五個拿著槍的男人站在那裏,昨夜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在地上不斷抽搐著,地上淌著一灘鮮血,女人跪在他身旁放聲哭喊著。五個人中的一人用槍抵在女人頭上,惡狠狠的罵著,見女人的哭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腳便踹在了她頭上。女人嘴角流著血,一眼恨意的瞪著那人,突然發狂似的一把抱住那人的腿,一口便咬了上去。那人疼的大叫起來,掄起手裏的槍托便死命砸向女人的頭。啪!啪!啪!每一下都結實的砸在頭上,每一下都混合著骨頭斷裂的聲音,槍托上浸上了深深的血跡,女人漸漸失了力氣,癱軟在了地上。
“住手!”凝春突然大叫著衝了出去。
挽瀾、胖子好和屍叔見凝春已經暴露了,便也一起也站了出去。原本背對著幾人的五人,急忙端起槍轉了過來。隻一眼,挽瀾三人便認出了五人中有一人正是馬心海,老馬!
“老。。。”胖子張嘴就要喊。凝春在和老馬眼睛接觸的一瞬間內,發現了老馬的眼神裏不全是單純相遇的喜悅,而是驚恐和擔憂,意識到其中可能有貓膩,急忙踩了胖子一腳。胖子口中的“馬”字還未喊出便被凝春打斷。胖子看見了老馬臂膀上帶著的紅色虎頭袖帶,也發現了事情好像不對頭,急忙改口說道,“老,老,老子叫你們住手!”
“你他媽誰啊?”帶頭的一人將被砸的不知死活的女人踢到一邊,舉著槍對著胖子說道。三人見狀本能的從背上也將各自的槍拿在手裏,對著對方,但其實三人都知道這三把槍裏沒有一顆子彈。“別衝動!都是自己人!”老馬急忙說道。
那人看向老馬,“自己人,我怎麼不認識?”老馬笑著說道,“昨天我還和他們一起在基地喝酒來著,是新來的,你看,連虎頭袖帶都沒沒帶上的嘛。”老馬笑著圓場,見幾人還是一臉狐疑,又說道,“你看看,都拿的是95槍係,這整個虎城,能有現役槍支的除了咱們聯眾軍還能有誰?”帶頭的那人想了想點了點頭,“也是,你們怎麼在這兒?這邊今天不是安排的我們巡邏麼?”
問的三人發懵,不知道怎麼回答。還好凝春反應快,明白了老馬是在蒙蔽對方,好讓咱們脫身,急忙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們剛來沒幾天,還不清楚這片輪到你們的,我們這,這就走了?”挽瀾心裏知道老馬多半是被這幫人所脅迫,必須要救他出來,不能這麼一走了之,便說道,“等等!”可這句話一說出口,便不知接下來怎麼說了。挽瀾雖然推理能力強,可和人打交道,向來口拙更不會察言觀色,此時也是沒了主意。
屍叔此時卻慢悠悠的站出來,挑著眉毛說道,“等等,我們這兒有點剛找來的好酒,幾位想不想嚐嚐?”
那幾人也是好酒之徒,認定對方是自己人後一聽又有好酒,不由得放鬆下來。帶頭的一人便笑著向屍叔走來,“哪兒呢?嚐嚐吧!”屍叔說道,“我就放在在那邊的,我這就給大家夥拿來嚐嚐!”,說著便向剛才幾人停板車的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