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瀾聽見那人一說,心想,看來這鎮北堂和廠區那邊的定西堂果然不和,今天想要進去,就隻能搏一把了,於是又不緊不慢的說道,“不見?那你們堂主怪罪下來,怕是你擔當不起了。你們隻管告訴齊堂主,是馬心海叫我來的。”
那人見挽瀾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怕真的耽誤了堂主的大事,猶豫了一下,轉身對身後的幾人說道,“你們看緊點這人,我去找堂主問問。”說完便轉身走進了醫院大門。剩下的幾人齊刷刷的槍彈上膛,端著槍口虎視眈眈的看著挽瀾。挽瀾此時心裏倒是不怵了,他相信老馬叫他來找齊麻子肯定是有把握的。
此時的醫院門診大樓頂層辦公室裏,一個五十多歲滿臉麻子的男人正坐在皮沙發裏抽煙,煙頭扔的一地都是。門突然被猛的推開了,另一個年輕一些的男人突然端著槍闖了進來,正是剛才在門口和挽瀾對峙的那人。
“老子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能不能手腳輕一點!進我辦公室先敲門!先敲門你懂不懂?”坐在沙發裏的男人突然站起來,嘴裏吐著煙大聲說道。
“不好意思,堂主,我,我下次一定注意。”那人撓著頭笑著說道。
“算了,算了,這裏就咱們倆,就別堂主,堂主的了,說吧,什麼事?”齊麻子遞了一根煙過去。
“誒,老齊,樓下有個從定西堂來的小子,說要見你。”
齊麻子一聽,將手裏的煙扔在地上,一腳踩滅,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語重心長的說道,“大牛,你也是咱們鎮北堂的當家花棍了,手下管著幾百人呀,你能不能長點腦子,這定西堂和我們什麼關係,你心裏沒數啊!見個屁,讓他滾!”
被齊麻子叫做大牛的那人說道,“我知道啊,也讓他滾了,可那小子說一定要通報你,說他是一個叫什麼馬心海的人叫過來的。”
噗!齊麻子一口將茶水噴了出來,“當真?”
“老齊,我難道還騙你不成。”大牛說道。
“叫上來,叫上來!”
挽瀾站在樓下,笑著看著端著槍對著他的幾人。不一會,大牛就從醫院門裏跑了出來,“嘿!那人,我們堂主叫你上去!”挽瀾走了過去,笑著用手將幾把對著他的槍口按了下去,在幾人驚訝的眼神中走進了醫院。大牛帶著挽瀾一起上了齊麻子的辦公室。
挽瀾一路走進醫院,看見大樓裏三五成群的圍聚了不少人,每人身上都背著一把槍,每人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想起自己長期以來都是衣不裹體,食不果腹,心裏不禁有些羨慕起來。
來到門診樓的頂層六樓,大牛一推開辦公室的門,一股熱氣撲麵而來。挽瀾一下子覺得溫暖了不少,也驚訝於這辦公室裏居然還能開著空調。挽瀾看向正中的沙發,一個矮個子,但長的很壯的男人背對著自己坐在那裏,心想這人一定就是齊麻子了,等他轉身過來,挽瀾一看,果然一臉的麻子,而且相貌醜陋。
“齊堂主。”挽瀾微笑著,恭敬的喊了一聲。
齊麻子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挽瀾,嘴裏吐著濃厚的煙味問道,“是馬心海叫你來找我的?”
挽瀾答道,“是,我和老馬是朋友,他出事前叫我來找你。”
“什麼?!馬心海出事了?他暴露了?!”齊麻子瞪大了眼睛看著挽瀾問道。
挽瀾心裏飛快的盤算著,齊麻子不知道老馬昨晚出事了,看來昨晚的事,定西堂那邊還沒有把消息散播到這裏,那就是說,齊麻子也不知道我的身份。他說老馬暴露了?什麼意思?難不成老馬是齊麻子安插在定西堂那邊的眼線?挽瀾此時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便順著齊麻子說道,“對,老馬他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