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放進被子裏,你要是敢伸出來,我生生打斷你的手!”季淮安說這話的時候,極其凶狠。
許棠看著這一翻舉動,莫名的有些似曾相識,小的時候也許麵對凶狠的季淮安放出來的狠話,許棠真的會很乖很乖的聽季淮安的話,把手放在被子裏盡管再不安分也不敢伸出被子半分,生怕被季淮安生生打斷了手。
可是現在的許棠,又怎麼會怕季淮安這幾句沒有力度威脅的話。
以前的時候,季淮安也這樣幫她暖過腳來著,隻是後來的他們有過太多次的爭執和冷戰了,所以季淮安已經很久沒有給許棠暖過腳了。
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那樣的啊。
剛開始本來隻是因為許棠不忿於一直被季淮安欺負著打壓著,而起的念頭。
後來許棠因為倔強,哪怕是手腳在冰涼也不曾叫季淮安來暖過腳。
這一切好像又回去了。
在那個冰冷的夜晚,窩在被窩裏幫她暖腳的季淮安,還有許棠。
季淮安還是沒忍住,說了許棠幾句,“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對於這種事情也該多上點心才是。”
許棠並沒有說話,哼著小曲一臉的享受和悠閑,她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啊,有季淮安幫她上心著,許棠還操什麼心啊。
許棠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卻不知道季淮安這是在以哪種身份做這種事情。
他對許棠所做的事情,本來該是一個男朋友,未婚夫,丈夫應該做的事情。
不對,季淮安本來就是她的未婚夫啊!
青梅竹馬的他們,季淮安的頭上還頂著一個許棠未婚夫的頭銜,如果季淮安要是沒有一直欺負著許棠,如果季淮安對許棠再好一點,如果許棠沒有遇到薑野,這一切的一切都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許棠打瞌睡了,半眯起的眸子泛著困意,“季淮安,我困了。”一躺在床上,許棠便覺得渾身累,很困很想睡。
“那你先睡會兒,回頭我叫你。”末了,季淮安還不忘囑咐著,“記得蓋好被子。”夜裏涼,一不小心就會著涼的。
季淮安可不想見到吸著鼻子可憐兮兮的許棠。
“好。”許棠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沒忘季淮安的囑咐緊緊的抓住被子,手也不敢露在被子外。
許棠可以說是,麵對季淮安,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很安然自若的入睡了,而且還睡的……格外的香甜。
好像是因為季淮安的原因,季淮安讓許棠感到很安心,所以也沒有任何的防備,安然的入睡了,把一切都交給季淮安,許棠很放心。
前所未有的放心。
這世界恐怕在沒有人能夠讓許棠如此了,即便是薑野,都做不到的這一點。
這已經成為了許棠一個無法改變的習慣,刻在了許棠的骨子裏,好似一切便應該是如此的。
隻會是如此的。
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雖然許棠的嘴裏總是念叨著季淮安的不好,可觀看這一點便可看出,許棠在季淮安心中的目的,注定將是無人能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