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檸溪已經神誌不清,蜷縮在後座上,嘴裏喊著一個字,訣。
落城最大的私立醫院,年墨城匆忙抱起陷入半昏迷的女孩,趕去亮著燈的急診部。
“年先生?這是?”醫生自然認識他這個大人物,隻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被下了藥,處理一下,還有,別宣揚出去,她隻是受害人,還得顧忌麵子。”年墨城將女孩交給醫生,還不忘叮囑。
回到車上,他方才鬆口氣,然後立刻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個人,宋山河的私生女。”
宋檸溪在醫院裏醒來,隻覺得整個人疲憊到幾點,頭也嗡嗡地痛。
一個小護士趕忙遞過來一杯溫水放在宋檸溪手上,“你醒來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溫熱的水劃過幹澀的喉嚨,溫暖的感覺從口中蔓延到全身。
“謝謝你,我可以出院了嗎?”
“當然可以,我去幫你辦理手續。”
熱情的小護士一溜煙兒地離開。
宋檸溪喝著水,腦海中浮現出年墨城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忙看向自己的身體。
淡藍色條紋的病號服下是滑如凝脂的肌膚,沒有任何異樣的痕跡,宋檸溪舒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真的和年墨城睡了。
雖然這不失為一個可以解決母親醫藥費和讓宋薇兒難過的一箭雙雕之法,可是真的在那種情況下年墨城睡了,自己就真的成為了宋薇兒口中的那種女人了吧。
訣,如果訣知道了,一定不會回來了吧。
這麼多年,他......真的還會回來嗎?
他......還能回來嗎?
宋檸溪眼角劃過一滴淚水。
“怎麼?沒有爬上我的床,難過的哭起來了?”
年墨城的聲音讓宋檸溪一個激靈,趕忙擦去眼角的淚水。
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和昨天一樣,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渾身上下充滿了冷漠、禁欲的色彩。
任誰也無法把昨天晚上的那個調情高手和眼前這個禁欲係男子聯想在一起。
沒有理會他毒舌的話,“昨天謝謝你。”
“謝?我年墨城可從來不要別人的謝,畢竟,能動手就別動嘴了,你說是不是?”年墨城挑起宋檸溪的下巴,看著那雙泛紅的眼睛,想到今早資料裏寫的內容,心裏沒來由地冒出一陣火氣。
宋檸溪一臉懵逼地看著年墨城離開,剛剛心裏的傷感被衝散了一半兒,“神經病吧。”小聲嘟囔道。
“宋小姐,您的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需要我幫您叫車嗎?”
“不用了,謝謝。”
醫院門口。
“蠢女人!”
黑色賓利上,年墨城坐在後座,看著宋檸溪竟然看都沒有看自己的車,直接掃了一輛......共享單車離開了。
“老板,我們跟著她嗎?”
“你打算開著賓利去跟一輛自行車?生怕不被人發現嗎?找個人去跟著!”
年墨城氣的差點兒笑出來,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啊。
明明就是婚生子,卻混得慘到連個私生子都不如。
明明就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了卻連反抗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