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夢中,宋檸溪覺得自己來到了沙漠,茫茫一片沙海,太陽的光芒直直照射下來,簡直要將她烤成人幹兒。
舔舔自己有些幹的嘴唇,宋檸溪從夢中醒了過來,依舊是頭痛、渾身上下都是酸痛的。
而她自己正靠在一個熱乎乎的大火爐中。
摸了摸年墨城的額頭,宋檸溪燙的立馬就離開了手。
“怎麼會這麼燙?”宋檸溪有些擔憂,看著年墨城的臉燒的通紅,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年墨城臉紅的樣子呢。
兩個人身前的火堆已經熄滅了,而晾在一邊的老幹部白背心以及羊毛衫兒也已經幹透了。
宋檸溪拍了拍年墨城,他卻一直昏昏沉沉的,沒有給出任何反應,宋檸溪將背心和羊毛衫都給年墨城穿上。
外套裹緊,又把自己脖子上的那條圍巾也給年墨城圍了上去,將他包裹的緊緊的。
一陣淡淡的血腥味兒飄來,宋檸溪這才發現,年墨城的右腿下麵的地方已經積了一小塊兒紅色的血跡。
昨天晚上因為年墨城一隻將腿放在宋檸溪的視覺盲區,天色又黑,宋檸溪竟然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想到昨天年墨城就是拖著這樣傷的嚴重的腿帶著自己找到了這個山洞,甚至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根本沒有告訴自己他的傷勢,而是一直在咬牙忍著,宋檸溪的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年墨城,你為什麼這麼傻啊,這種時候了,你還逞什麼強啊。”宋檸溪摸了摸年墨城滾燙的臉頰。
也許是感受到冰涼的溫度,年墨城的臉又往宋檸溪手上貼了貼。
看著年墨城有些幹的嘴唇,想著發燒的人應該是非常需要水分的,宋檸溪將年墨城扶靠在山洞的牆壁上,出去了。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下來,春意盎然的感覺重新回來,一點兒也看不出這裏就是昨天晚上那個恐怖漆黑的森林。
周圍並沒有水源,宋檸溪又覺得地上淺淺的積水太不衛生,就一點一點地將樹葉上積水收集起來,忙活了許久,才得到了一口水。
連忙端著樹葉上的那一口水回到了山洞裏,年墨城依舊在沉睡著。
她將水小心翼翼地送入了年墨城的口中,又用葉片幫年墨城潤了潤唇。
將年墨城整個人扶了起來,將他的胳膊架在了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年墨城,你還真是挺重的啊。”
宋檸溪拖著年墨城,剛剛走出洞口,就聽到了自己耳邊沙啞低沉而又虛弱的嗓音,“就在這裏等,不要走了。”
“年墨城,你醒來了!你覺得怎麼樣?”
“我沒事兒,就在這兒等。”年墨城蒼白的嘴唇一開一合,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不行,你現在在發燒,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救治,燒壞了怎麼辦?”宋檸溪一臉的擔憂。
“我就算燒壞了腦子,也還是要比你聰明的。”年墨城的聲音雖然虛弱,不過帶著些安定的力量,撫慰著宋檸溪有些慌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