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蕭晴也是知道這一點,她在年墨城麵前撒過很多謊,不過也都不算是有傷大雅的事情,畢竟顏蕭晴不關心利益,作為一個大家族身體不好的女孩子,她從小隻需要乖乖聽話,討長輩歡心就好了。
“好點兒了嗎?”年墨城看顏蕭晴吃過了藥,坐在沙發上麵,雖然想要盡快解決掉顏蕭晴這個會影響自己去找宋檸溪的拖油瓶,不過也還是有些擔心她的身體。
“嗯,我好多了,隻要和墨城哥哥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特別開心,身體好像都好多了呢。”顏蕭晴一邊說著,一邊笑得一臉純真。
這讓年墨城想要說出口的話都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說出來了,他看著顏蕭晴,有些無奈,“蕭蕭,你知道的,墨城哥哥永遠都是你的墨城哥哥,不過也隻是哥哥了,所以蕭蕭,你不能一直和墨城哥哥在一起的。”
年墨城總覺得,顏蕭晴對於自己,更多是一種依賴,就像是小孩子,總是喜歡待在能夠給自己安全感的人身邊,而也許是自己小時候對顏蕭晴的照顧以及保護,才讓顏蕭晴有了這種安全感,不願意離開自己,總是喜歡粘著自己的吧。
顏蕭晴聽著年墨城的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對於這種裝可憐的手段,顏蕭晴已經使用了二十多年,將它運用的爐火純青,儼然成為了自己的一部分了,“墨城哥哥,我知道的,墨城哥哥總有一天會有妻子,孩子,蕭蕭就不能來找墨城哥哥了。姐姐也說,墨城哥哥有了女朋友,蕭蕭就不應該來打擾墨城哥哥了。”
眼眶紅紅的,裏麵溢滿了淚水,顏蕭晴大大的眼睛看著年墨城,一眨都不眨,好像隻要一眨眼,那裏麵的淚水就會如同泄洪一般,從眼眶裏麵湧出來。
“蕭蕭,”年墨城歎了一口氣,“墨城哥哥會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生活,蕭蕭也會有的,現在蕭蕭身體也好了,也應該多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認識一些新的朋友,也許到了那個時候,蕭蕭就嫌棄墨城哥哥太無趣,都不願意來找墨城哥哥玩兒了呢。”
年墨城看著小兔子一般的顏蕭晴,就想到了宋檸溪,宋檸溪也在年墨城的麵前,露出過這種脆弱的神色,也這樣張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年墨城。
隻是顏蕭晴和宋檸溪不一樣盡管宋檸溪會傷心,會難過,會脆弱,不過宋檸溪臉上從來都不會露出這種仿佛失去了誰就無法存活的依賴感,盡管宋檸溪是依賴他的,或者說是習慣他的存在,不過宋檸溪的骨子裏麵還是堅強而獨立的。
她是一棵能哦故和自己同行的木棉樹,而顏蕭晴,隻是一株隻能夠依附大樹生長的菟絲花,盡管美麗,卻柔弱。
想到了宋檸溪,年墨城的內心堅定了一些,盡管顏蕭晴也算是對自己和母親有恩,隻是年墨城也不會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換,更何況,他現在也隻是覺得顏蕭晴不過是對自己過度依賴罷了,從未想過顏蕭晴是喜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