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許精誠開頭的講課實在太過精彩,不管是內容,還是許精誠講課的氣場,都不是後麵上台講師能夠媲美的。
再加上原本被安排講課的幾名曰本醫生,也表示的十分拉胯。
於是第一屆徽京泌外科峰會就顯得有些虎頭蛇尾,整整一下午的會議下來,大家隻對開場的許精誠記憶深刻,其餘的內容似乎都不太能記住。
會議結束,許精誠委托馬醫生將魏偉送回醫院,自己則追上了準備開車離開的孟奇。
其實孟奇年齡和魏偉應該差不多,不過相比較魏偉的老態,孟奇則顯得年輕多了。
同樣是雪白的發須,孟奇就很有情調的將它們打理的十分柔順,臉上也呈現出紅潤的色澤,眼睛更是散發著頑童般的澄澈。
“孟老師,等等,我想問你個問題!”許精誠攔在孟奇的車前。
孟奇開的是一輛八成新的豐田佳美,顯然能自己開養老院的孟奇早就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在九十年代都能擁有一部屬於自己的小轎車。
孟奇疑惑的停下開車門的動作:“怎麼了小許,有什麼事嗎?”
許精誠順了兩口粗氣,然後問道:“我聽你剛剛說魏老師以前不喝酒,現在又答應你喝酒這麼爽快,是怎麼回事?”
孟奇哈哈一笑:“是這事啊,其實也沒什麼。
你師父其實以前酒量特別好,可是你師母以前就特別不樂意看他喝酒,為這事兒兩人吵了很多次,後來你師母不是生病過世了嗎,你師父就那時候開始戒酒了,就連我找他喝酒他也不沾。
今天我也就是習慣性勸酒,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就這麼答應了,不過我估計他也就是過過嘴癮,到時候肯定又會找各種借口不喝的。”
許精誠對魏偉的私生活了解的並不多,隻知道他妻子很多年前就去世了,唯一的女兒也出國工作了,好幾年也回不來一次。
而且魏偉也不是徽京本地人,聽口音應該是北方的,當年來徽京求學,最後落根徽京市立醫院,在徽京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
其實前幾年魏偉就可以提前辦理退休了,可他一個人在徽京,朋友圈都在醫院裏,他又沒有打牌、聊天、旅遊的愛好,做了一輩子醫生,隻會看病手術。
他有時候和許精誠感歎:每天回自己的房子就像進了棺材了一樣,燈一關,房間裏一點生氣兒都沒有,靜的怕人。
偶爾得知魏偉年輕時的故事,許精誠微微有些愣神,頓了頓才繼續問道:“孟老師,你有沒有感覺魏老師今天有點……奇怪?”
“這……”
孟奇想了想,臉色也沉重了幾分:“其實這話我早就想說了,但我畢竟和魏老哥這麼久沒見麵了,想著時間總會改變一個人的,所以也就沒說出來。”
許精誠搖搖頭:“不,魏老師今天確實有些奇怪……”
說著,許精誠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和孟奇說了一遍,其中包括魏偉反常的言語、行為,以及他毫無防備心的跟著吉野拓真上台,差點讓小小馬當場水漫金山。
雖然魏偉之前也有些不著調的時候,但今天的一係列舉動已經完全超出了不著調的範疇,許精誠甚至覺得魏偉是不是病了……
可讓許精誠不曾想到的是,當孟奇聽到許精誠的描述後,他突然臉色深沉了下來:“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啊……”
“什麼?”許精誠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