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了石頭之後南朵朵輕手輕腳的逃了出去,此刻的她不敢跑太快,當然身體情況也不允許。剛走了幾步,她想了想又回到牢房裏,從士兵的身上取下鑰匙,盡可能小聲地從牢房外麵鎖住了門。現在隻希望這士兵能醒得晚一些,給她足夠的時間逃出去。
南朵朵在暗牢裏就像是一個瞎子,隻能靠雙手摸索著牆壁前行。
另一邊淩子彥在房中一邊等著魔女來,一邊想對策。南沉和意思是直接用武力製服龍玉姮之後逼她交出人和解藥,但淩子彥覺得不妥,以龍玉姮昨日的表現來看,不像是會輕易就範的人,她既然能幹出這些有悖常理的事來,就一定不簡單。
還沒想出好方法來,就聽見龍玉姮對下人說話的聲音。竟然來得這麼快!房門被輕輕推開,像昨日一樣,龍玉姮又支開了下人,獨自進來了。她直直走進房間坐下,眼神空洞地把玩起桌上的幹花,淩子彥也冷靜下來坐在一旁等她開口。
“公子,你說是不是女人都會像這朵花一樣,世人會利用它的美麗去裝點事物,它卻總有凋零那一天,最終也逃不過被丟棄的命運。女人,也是這樣啊,心被利用了,如何還能治呢。”
淩子彥聽了她的話之後打心眼裏覺得好笑,輕笑道:“我說你們女人的想法是不是都這麼蠢?哦不,我喜歡的女人一定不會有這麼蠢的想法。”
對於淩子彥說她蠢,龍玉姮並沒有生氣,反而沒有了昨天的惡毒,“那個女子有你喜歡,真是幸福。”
“那麻煩你就一直讓她幸福下去,把人和解藥都交出來吧?”這個龍玉姮怎麼看都像是個精神分裂者,不知道又想耍什麼花招。
不知為何,龍玉姮隱隱覺得如果今天不說出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你先別急,我要講一個故事,你聽完了,想要的我都還給你。”
淩子彥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這麼容易?”
今日的龍玉姮沒有濃妝豔抹,倒也很是素雅,比以前順眼多了。她莞爾一笑,開始講屬於她的故事。
“那一年,我才十五歲,師父還未離世,我的整個世界,就是天煞宮和師父。呆在天煞宮整整十五年,從未見過外麵的世界,總想著,出去看看吧,趁師父閉關,偷偷溜出去吧,可是誰知道,這一別,竟然是永別。”
淩子彥正聽得認真,龍玉姮突然停了下來,她突然間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她暗暗驅動陣法,改變了暗牢中的道路,了然一笑後,繼續道:“出了天煞宮後,世間的一切都讓我沉醉無比,你看看我的天煞宮,明明是美好的季節,卻花朵盡凋零,樹木皆枯萎,我怎麼能不向往那些生機勃勃的事物?我喜歡人來人往的集市,也是在那裏,我遇見了他,薛羨。他的母親得了重病,他為母親買藥時遇見了我,把身無分文的我撿回了家。我知道,他賺錢很辛苦,但還是願意每天走三個時辰,隻為了買我喜歡吃的糖糕。花開了,他身體不好,還堅持陪我爬上山頂看花,明明他自己已經滿頭大汗竟然還問我累不累。我偏偏愛上了這個傻子。鄰居人人都說我們般配,我隻覺得,世上再沒有比嫁給他更好的事了。所以我決定回天煞宮稟告過師父後就嫁給他,我從沒有像那一刻那樣想要快點回天煞宮去見師父,也是我最後悔的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