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睜眼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一晚上睡得一點都不好,就像是沒有睡一樣。下意識的她想叫瑞兒的名字,“瑞”字還沒有出口,她立刻反應過來了昨日發生的一切怪事,還有那老太婆迷暈她,又叫人打她,後來又來了一個穿黑袍的人救了她。一樁樁一件件在她腦海中快速閃過,她的心驟然一緊,淩子彥她還沒有找到呢,他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
雖然身上的傷莫名其妙的就一點都不疼了,但她還是想下床試試看看是不是真的不礙事了。不經意間一抬頭,著實嚇了南朵朵一大跳,她竟然一直都沒發現床榻前站了一個黑色衣袍的陌生男人,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那眼神冷得簡直能殺死人。
“你是誰?”她的語氣盡量不顯得慌亂。
剛問完,她就有些後悔了,因為她突然想到這個人應該就是昨晚救她的人,還是她寫信叫他來的呢,自己反倒想不起來了。
不過這個男人也沒有回答南朵朵的話,這樣南朵朵又可以理直氣壯的同他說話了。
昨天夜裏黑燈瞎火看不清楚,今天南朵朵倒是可以仔細看看這個男人的長相了。其實剛才看見他的一瞬間與其說是嚇到了,其實是被他那長相給驚到了。如果說淩子彥是屬於那種陽光一些,麵相柔和好看型的,那這個人絕對就是寒冷型的,說他像是從地獄來到人間索命的神也不為過。如果是一般人看見他,一定會被他那陰冷的氣質所震懾住,他長著一張刀刻似的冷峻異常的臉,這世間恐怕沒有那個女子可以抵抗這個男人的臉,但應該也少有女人敢去接近他這樣危險的人。
自從昨天晚上見過這個男人之後,南朵朵總覺得他和她似乎是同一種人,都像是那種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所以她一點都不怕他,反而一遇上他就很想放下自己所有的防備。隻不過,這個人比她想象的還要黑暗危險的多,這一點南朵朵一直都知道。
“謝謝你救了我,可你到底是什麼人?”她又重新問了一次,眼神裏充滿了防備。
她不能不防,這人殺她就好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她又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好人。
“這你不必知道。”
男人低沉陰冷的聲音讓她險些晃了神,世間怎麼能有這種人,她一直以為,沒有的。
“那換個問題,昨天命人打我的老太婆是誰?”無論如何,她該打聽的事情一定要打聽清楚,正事不能忘記。
“走卒一個。”
對於南朵朵想知道的事情,寒天羽認為她知道了也無妨,反正他做一切事情都像是在玩遊戲,沒有一件事情能讓他感興趣。
“走卒?你的嗎?”這個南朵朵是相信的。
“還想知道什麼。”寒天羽換了個姿勢,表情有些不耐煩。他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在詢問。
“無名樓到底在做些什麼勾當?”這話一說出口南朵朵自己也下了一跳,自己怎麼這麼不沉穩,一下子就說出來了,這樣她還能有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