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淺一笑,道:“看陸小姐盯著餘公子的眼神,也不知道遮一遮,我都替你臊的慌。看來我站在這裏根本就是個礙眼多事的,那你二人就好好賞花,我不打擾了。”
南朵朵擺了擺手就走了,希望陸季別記恨她,她可是個害怕麻煩的人。
餘子明拿著折扇的手還停在半空中,南朵朵的話讓他措手不及。他還以為是陸季說話不加遮掩,太難聽,所以南朵朵生氣了才走了。
他久久的盯著她的背影瞧,最後眼中隻剩下一片落寞。連叫住她的勇氣都沒有。
都說他膽子大,誰又能知道上前與她說第一句話,那是用了他所有的勇氣。
就因為這事,很長一段時間他看見陸季都覺得心煩無比,在學業上也不能集中注意力了。
這下陸季對南朵朵狐狸精的身份就深信不疑了,每次一有人提起南朵朵,她就狠狠的啐一聲。
下了小山坡的南朵朵臉上沒有一點點的愧疚之色,餘公子的話太少了,顯得太無趣了,也顯得很不熱鬧,她不喜歡。
可是她又想了想,好想寒天羽話也很少,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沒覺得無趣煩躁呢。
四散開的世家公子們一見美若天仙的二公主落了單,就想著定是公主看不上餘子明那個隻會舞文弄墨的書呆子,都暗自高興是不是自己的機會到了。
南朵朵已經有些厭煩了,站了這麼長時間也有些累了。她皺起了眉頭,怎麼才剛進五月日頭就這麼毒了,這個夏天還怎麼過呢。看來短時間內是走不了了,天氣太熱,出了宮也是她自己受苦。
好不容易才把曬黑了的皮膚養了回來,不能在隨意作賤了。
才剛下了坡,就隱隱覺得似乎有許多公子哥的步子不動聲色的往這邊移過來。南朵朵歎了一聲,唉,都是些色胚子。她都有些想念看見她連頭都懶得抬的寒天羽了。
好像除了南沉和寒天羽,其他男子眼神都色咪咪的,怎麼看怎麼下流無恥。就像淩子彥一樣,怎麼當初就沒看出來他的本質呢。
“朵朵公主可否與在下喝一杯?”明亮的男聲在身後響起,南朵朵早就料到了,所以沒有多驚訝。
她緩緩的轉過身來,這人也太膽大了,不行禮也就罷了,反而還叫她去喝酒,存的是什麼心。
這人穿一身深藍色的錦袍,說話不卑不亢,生的也是俊朗非凡,沒有清秀之氣,更多的是男子的英氣。
眼神裏也沒有其他多餘的雜質,看著倒是誠心就想和她喝喝酒。
而且這個人是第一個叫她朵朵公主的人,聽著怎麼就這麼奇怪呢。
梁昀之看見南朵朵遲疑,也許是不認識他了他又繼續道:“表妹不認識我了?我是你的昀之表哥啊。咱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
她當然不認識了,但這個名字卻很是熟悉。多虧了閑來無事她喜歡去皇宮的藏書閣看看,看的最多的是這些族譜之類的,故而知道了梁昀之是皇後的外甥。
怪不得他對她不行禮,還顯得很熟,“原來是表哥啊,這麼多年不見我都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