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還是一個小女孩罷了,心思還是很單純的,沒有進過真正的人間險惡是什麼樣子的。
玄翼不願意讓她看見所謂的險惡,所以他會順著南朵朵的意思,會按她所說的去辦。
南朵朵隻沉吟了半晌,下人就捧著稀粥來了,她要讓他們活下去。
那些人都是閉著眼睛的,她看不出他們的神色,因為他們的臉上不止有以前的燙傷,還有新添的刀傷,不斷的往外淌著粘稠的混合著膿水的血液。
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少了皮膚,裏麵的經絡血管清晰可見。
要是不經過處理,必定是會招來蚊蟲的,南朵朵看著鬧心,就由玄翼帶著去了一個幹淨的地方。
這處地牢裏隨處可見森森白骨,它們甚至還成為了裝飾品,被裝飾在各個角落裏。
唯一一個口味沒那麼重的地方就是下人平時休息的地方。
石壁凹進去了一塊,正好可以放下一個圓形的石桌,並五六個石凳子。
南朵朵就被玄翼安排在了這個地方休息著,她本不想休息的,隻想看著那些人用了飯之後有何反應,可是玄翼非要拽她過來。
玄翼對此還振振有詞,“王爺不在的時候,我更要保護好你,否則他回來了之後沒法交代。”他此次說出的話不容置疑。
所以南朵朵也就照做了,“我都說了我沒有這麼金貴!”她堅持要反抗一下玄翼。
這也算是生活的樂趣所在吧,總之生活太無聊了,總是要找些樂子才行。
“您金貴著呢,自己注意著點吧。”關心的話都說了一籮筐了,可是南朵朵總是記不住,過後還是一樣的頂嘴。
南朵朵也算是玄翼近距離接觸到的第一個女子了,他總算知道了女人是個什麼樣的生物,以前還總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現在所有的幻想都已經破滅了。
找一個心愛的女子和找一個女兒有什麼區別,玄翼這下算是明白了,他以後就是絕後也不會找一個像南朵朵這樣的女兒的。
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王爺實在是太傻了,玄翼隻有這麼一個想法,可是偏偏王爺他還樂在其中,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
南朵朵喝了好幾杯茶,才又朝犯人走去,其實距離還不算近說起來要不是有玄翼的輕功幫忙,她又要走不動路了。
那兩名剛才發出聲音的犯人此刻已經酒足飯飽了,玄翼不讓她看那兩個人進食是正確的選擇,此刻那兩個人臉上血肉上麵還糊著一層濃稠的米珠,南朵朵發誓這一輩子也不想喝粥了。
但是這種場麵對她來說還不足畏懼。
她麵色平靜的走上前去,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似乎是有了力氣,兩顆眼珠子瞪的很大,一動不動的盯著南朵朵看。
她立即就笑了起來,“你是誰派來的?”一出口就直擊主題了,因為她怕問些別的太浪費時間,還害怕這個人說不出話來。
隻見上頭那個人也笑了,他的笑就像是在哭,比哭還要難看。要不是南朵朵還有問題要問他,她才不願意看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