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臥房裏隻有南朵朵和畫寧兩個人,冷冷清清,沒有人開口說話活絡氣氛,畫寧是不太敢,而南朵朵則是根本就沒有那個興致。
南朵朵手裏還捧著那本用來消遣時間的古代矯情般言情小說,隻是沒有多少內容是真正看進去的。她一直都在想寒天羽,按理說現在沒有任何顧慮了之後,她應該和寒天羽好好相處,日日膩在一起的,可是現在她心裏卻有許多的不安在徘徊。
最近的寒天羽有一些不正常,他的不正常不止在於總是回避的那個那個女人,還有時不時的消失,從前可沒見他這麼忙過。
那一次找他不是坐在書房裏研究小說,可是現在接二連三的出門,問他肯定是不會說的。南朵朵相信他是真的不會出事,但是總是讓人不能心安。
睡著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畫寧吹了蠟燭,摸著黑自己也去睡了。
第二日是個萬裏無雲的好天氣,太陽並沒有多麼的燥熱,隻是把萬千的光縷灑下來,鋪開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文旭殿同樣也被陽光籠罩著,許久都沒有來這裏了,太後也一直都被禁足著,自從那次從這裏別過了太後之後,就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南朵朵無暇顧及這裏。
再次來到這裏,總感覺有一種曆經滄桑的久遠,不過回過神來之後,再一看,這裏不還是那個既普通又富麗堂皇的文旭殿嗎?
來這裏的路上,南朵朵是乘著軟轎來的,她的身體條件,本就不允許她走著過來,而畫寧和玄翼就跟在後麵。
一隻白白嫩嫩又豐潤的手伸到了南朵朵麵前,似乎是在提醒她該下轎了,她便搭著那隻手腳尖落地,盡可能穩當的下了轎子。
若是她自己連這一點事情都做不好,那麼連她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那樣的她還有什麼用。就是要讓所有人看見,她不是一個廢物。
身上的花瓣披風隨風飄舞著,她端著手臂挺直了腰身進了文旭殿。
太後看起來氣色很不錯,就坐在上座喝茶,當初那件事情仿佛就沒有發生過,見是南朵朵來了,麵上的笑容更是加深了不少。
“快進來坐著。”
雖然太後這麼說,但是南朵朵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她是來敬茶的,不是來談天說地的,這時候就坐下豈非太沒有禮貌了。
“太後是糊塗了,我是來這裏給您敬茶的,一來就坐著是個什麼道理。”南朵朵扭頭叫了提著茶壺的畫寧,“拿來。”
畫寧見狀,有些手忙腳亂的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南朵朵。
“太後請喝茶。”南朵朵不失禮儀的笑了,將手中的茶杯敬到了太後的麵前。
叱吒江湖這麼多年的太後看著南朵朵竟然也呆住了片刻。
感歎歸感歎,太後還不至於丟掉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穩重。她打心眼裏還是覺得眼前這張臉就是一張狐媚子的臉。
“好了,聽說你也病著呢,就趕緊坐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