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的話他也都聽見了,隻是這瑤珠郡主的一切都是南朵朵給安排的,和他無關啊,但是這種話又不能說,“這……”玄翼剛想把這個罪責給擔下來,南朵朵就開口承認了。
“不怪玄翼,是我安排的。”南朵朵搶先回答了。早知道上官瑤珠不懷好意,肯定不會好心好意的來這裏送東西。
這下可好,在寒天羽心裏她不但柔弱了幾分,還有個友善的名聲了,順便還把南朵朵給誣陷了一番。
早該想到的,那個時候送了那麼多的宮女去明月樓,全部都是容貌上乘吃苦耐勞,做事機靈的,可是瑤珠一個都不要。
偏偏挑了一些粗使丫頭留下來,那些好的全都打發走了。當初南朵朵隻當是她不喜歡容貌姣好的女子時刻圍繞在身邊搶她的風光,可是萬萬沒想到瑤珠是等著今天這一擊呢。
寒天羽便用有著些許失望的眼神看了看南朵朵,她想解釋的,隻是現在解釋什麼都沒有用了。就算寒天羽最後沒有怪她,他未必會相信她現在說出來的辯解的話。
所以她就選擇了沉默,還是什麼都不要說了,說了也是徒勞。
寒天羽要的是南朵朵相信他,如果她是相信他的,便不會對瑤珠產生這麼大的敵意,也就不會做這些事情了。
說到底,還是南朵朵不肯相信他,所以才一直都以為他和瑤珠有什麼關係。
可事實正好相反,寒天羽吩咐玄翼道:“重新準備吧。”
說完之後,他便把手裏的花束和野參全都交到了玄翼的手裏,一個人進了前殿裏。
南朵朵知道這個時候是要跟上去進屋談心的,否則時間長了寒天羽恐怕就聽不進去了。
轉身跟上之前,南朵朵重新審視了一下瑤珠,看了她很久,不過這一眼讓她再一次認識了這個女人。因為這一眼裏麵的瑤珠,沒有柔弱,也沒有真誠,更沒有委屈,有的隻是勝券在握的發著光芒的眼睛。
南朵朵提著裙子“噔噔噔”上了樓,“王爺!”
希望寒天羽不要把她看成那種人。
寒天羽沒有停下來等她,不過他還是慢下了步子,看上去是在等著她,又像是沒有在等。
誰也說不清楚寒天羽到底有沒有生氣,而且整棟宮殿裏也隻有他們兩個人。
寒天羽在二樓的榻上坐定了,自顧自的拿起了案幾上的書本看了起來。
南朵朵暫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也學著寒天羽的樣子坐在了一旁,把玩起了桌上的花瓶。
看樣子寒天羽並沒有什麼看書的興趣,隨便翻了幾頁,就把手裏厚厚的一本書扔在了一邊,又去案幾上拿起了玄翼送來的公文查看。
南朵朵看他焦躁不安,心煩不已,就惦著腳尖走上前去,“向來不理公務的閑散王爺,這個時候怎麼關心起政務來了?”她探頭探腦的,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蠢。
“心情不大好的時候,看看公文也不錯。”寒天羽說出這個話的時候,其實已經消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