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可悲,何其可笑啊。
“你既不願殺我,那你便救了我吧。”她眼中放空了,雖然遇見幽冥泓簫的時日不多,可是她心中清楚這個男人很不簡單,本事也絕對不在寒天羽之下。
既然她還可以繼續活著,那便要去做做想做卻不曾做過的事,還有,她不想讓傷害她的人好生的活著,恐怕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她曾經也不是一個好人呢。
既然做一個好人已經無望了,那其他的選擇也未嚐不可嘛,反正也沒有多少時日了。
她不入地獄誰入呢。
幽冥泓簫淡淡的揚起了嘴角,果真是沒有辜負他辛苦取藥的這一遭,其實便是他心急如焚不想承認罷了。
無論如何都要她好好的活著便罷。
“還要如何救你?”幽冥公子指了指桌上千辛萬苦才得來的藥,“這還不算嗎?”
南朵朵妖妖嬈嬈的笑了起來,本來就臉色蒼白身子發軟的她顯得多了許多勾人的神韻來。
幽冥公子看呆了,哪怕是閱女無數的他也免不了無聲的感歎了一番。
這不是常人有幸看見的場麵。
他隻覺氣血上湧,臉上熱得厲害。
“罷了罷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他匆匆的走了出去,卻沒有出小院子。
而是在門外的冷風裏站了許久,臉上的餘熱還是未曾消散,他便自行去了蓮花池裏,由領過來的丫頭伺候著泡了個冷水浴。
可這邪火似乎很是頑固呢,在他體內是經久不散去的。
就連身邊最喜歡的小丫頭,都被他嫌棄而驅趕了。
腦中依然是有一個身影揮散不去的,他便使勁的搖了搖頭,這整個人都浸泡到了水中。
“公子,您沒事吧?”小丫頭還沒有走,而是站在水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水裏沒有聲響,待小丫頭看見一團白慘慘的水花養起來的時候,她身上已經挨了重重的一股掌氣而倒下去了。
自然有四個笑嘻嘻的女侍者出現收拾了局麵了。
又一天,南朵朵在屋子裏靜靜的等著,送飯的丫鬟都看出了她的不同來了。
從前還可以聽見她時常在無聊的時候同下人講幾句話,就算不會,臉上也絕對不會是這副半死不活的顏色。
可是誰都不敢說,誰也不敢多問,隻怕是姑娘一個想不開,就尋死覓活了。
所以就連正常的出屋門,她都被禁止了。
隻是有人來送飯的時候,她便機械的張開嘴吃幾口,人一走,她吃的東西就又全給吐了出來,藥也是這樣的。
這事由女侍者說給公子聽得時候,聽者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她們一說完立刻就噤了聲,不再言語了。
誰不知道公子的脾氣,他那是陰晴不定的脾氣,要是不順心了,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隻可歎屋裏的那個竟是個例外。
“下去吧。”
話還沒有說完,幽冥公子就出現了那讓他心煩意亂的小屋子的門口。
這一次他直接推門就進去了,“藥不管用?”他也隻是在問自己而已。
不想南朵朵竟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