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如果你還想你的‘妻子’多活兩日的話。就開著你的車,送她去最近的醫院。我提醒你,即使她現在昏迷著,身體的疼痛並沒有因此減少。雖然我剛才已經給她注射了一記止痛劑,但我懷疑那一針,對於現在的她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止痛劑?什麼意思?
難道涼小意那個女人真的生病了?
“你讓開,涼小意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Cao心。”蘇涼默鐵青著臉,從賽維的手中搶回昏迷的涼小意。
大步朝著瑪莎拉蒂走過去,跨進車裏,冷著臉命令司機老李:“英倫醫院。”
英倫醫院是蘇家產業中的一個,就在四環區,離別墅不遠,正是因為離得近,蘇涼默才能在接了門衛的電話後,這麼快的帶著保鏢趕回來。
當初選擇把這個女人帶到這裏,也是考慮到,別墅距離英倫醫院距離不遠的關係。
懷中的女人身子冰涼,若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都要讓他以為,他抱著的其實是個死人。
一開始,在從門衛嘴裏得知,涼小意這個女人昏死過去的事情的時候,蘇涼默下意識認為涼小意這個女人又在裝模作樣了。但盡管如此,蘇涼默也幾乎是立刻離開醫院,趕往別墅區。
他自己說服自己,這隻是因為這個害的晴暖變成植物人的惡毒女人,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而現在,又夥同其他男人準備逃走。而他急著趕過去,隻不過是為了攔下涼小意那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為晴暖報仇。
她還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晴暖還毫無知覺地躺在病床上,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麼能夠逍遙法外呢?
當他在他的別墅門口撞見這對男女的時候,尤其當見到那個出色的外國男人懷中抱著的淺藍色身影的時候,蘇涼默覺得這一幕無比刺眼。
烏黑的發絲裹在身下女人的臉上,看不清她的樣貌。蘇涼默抬起一隻手,隨意地將遮住她臉孔的頭發撥去耳後,然後這一拂開她的頭發,蘇涼默的手指僵在半空中,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這是一張昭顯著不吉利的臉。
一張臉沒有一點點血色,青灰色的臉孔上,就連唇色都泛著不吉利的灰紫,微微開闔的唇瓣唇肉被咬的慘不忍睹,嘴角還有已經幹涸的血跡。
兩隻眼睛浮腫的就像是核桃。
微微的恐懼在蘇涼默的心頭浮現。他說不上現在是什麼感受。
隻知道這個女人脆弱的就像是隨時隨地都會死去一樣,意識到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會死掉,一向從容優雅的蘇涼默,他的臉上少有的出現了恐怖的猙獰,環在涼小意身體上的手臂越箍越緊,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揉進他的身體裏一樣。
俊美的容顏上一片猙獰,狠狠地盯著懷裏的女人,一向涼薄的眼底,染上了憤怒:涼小意,你想借著死亡從我身邊逃離?你做夢!
涼小意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還沒有把欠晴暖的都還清,就想死了?沒門兒!
蘇涼默固執的認為,涼小意這個女人,就算要死,也要先把欠著溫晴暖的債還清。
他固執的認定,剛才心頭一閃而過的恐懼,並不是擔心涼小意會死。而是怕涼小意這個女人還沒有把欠溫晴暖的債還清就死了,他連替晴暖親手報仇雪恨的機會都沒有了!
蘇涼默以為這一切反常都是因為溫晴暖,而在這之後日子裏,他一直都這麼認為著。直到有一天……
蘇涼默走下車的時候,皺著好看的眉頭看了一眼蘇涼默身上單薄的淺藍色襯衫,轉身從車座上拿起先前脫下的西裝外套,緊緊地蓋在了涼小意的身上,外套很大,蓋住了涼小意略顯豐腴實則個頭嬌小的身體……從頭到腳,包括膝蓋,西裝能夠蓋住的地方全都不放過,遮得嚴嚴實實,嚴絲合縫,不露一點兒縫隙。
老李有些詫異地看完蘇涼默一係列的舉動。心中覺得有哪裏不對,搖搖頭,最終什麼都沒說。他隻是個替人打工的司機。
牢牢地抱住涼小意冰涼的身軀,蘇涼默看起來腳步沉穩,實際上腳下的速度非常快。大步走進醫院的時候,賽維的的士車也剛好趕到,幾個大步匆匆追了過去。一邊朝著蘇涼默追過去,一邊心裏暗自祈禱,他的小意可千萬不能有事。
“等一下,”賽維快步追上蘇涼默,伸出手去:“蘇先生,請把小意交給我。”
“恕我直言,閣下是哪一位?”蘇涼默冷冷地看著麵前這個外國男子。
“還沒介紹,蘇先生,我叫賽維.衛恩,是小意在美國的主治醫生,小意的病情,我最清楚。而蘇先生,你需要做的就是把小意交給我。”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涼小意在美國還有主治醫生,難不成她有什麼隱疾?還是說這並不是涼小意第一次發病?盡管這麼想著,但是得知賽維要讓自己把涼小意交給他,他心裏就非常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