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小意涼教授,溫小姐這麼信任你,當著公眾的麵前維護你,不知你此刻是什麼想法?”
涼小意看著舉到她麵前的話筒,問話的女孩兒態度十分強硬,仿佛涼小意不在這裏當眾給溫晴暖道歉,就是罪大惡極。
透過人群,涼小意看到對麵哭哭啼啼的溫晴暖,一瞬間有些不明白了,這樣的女人,她涼小意居然把這種女人當做自己的好朋友……她以前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饒是到了這個時候,涼小意依舊顧忌著溫晴暖下不來台,顧忌著所剩不多的那一點朋友情分,反正債多不愁,她頭上的屎盆子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
人群簇擁中的溫晴暖,柔美的麵容哀戚,大眼睛裏閃過一絲“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的得意。
涼小意在看溫晴暖,溫晴暖也在看涼小意,看著對麵那個麵無表情緘口不言的涼小意,溫晴暖眼底諷刺一閃即逝……真是個蠢蛋,十年如一日的蠢善。
莫怪別人都說,狗改不了吃屎,涼小意那個蠢貨還是一如從前一樣,自以為是的心善,這狗屁的心善,根本就是心軟無能!
溫晴暖是拿定了主意,隻要吃死了涼小意這個“心軟”的弱點,對麵那個傻貨就算吃再多的虧,也不會做出她認為的會傷害到別人的事情。
很早之前,溫晴暖就發現了,涼小意這個女人,很怕她自己所做的事情會傷害到別人。所以,這個女人情願自己一個人忍著委屈……真是個傻缺。
所以學生時代她對涼小意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隻要她表現出誠懇的請求,這個女人就會答應。這一招,屢試不爽,都快用膩了。
“讓讓,我趕路。”涼小意伸出手隔開一人,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假如私下裏,她會忍不住給溫晴暖一個耳光,但是這是攝像機下,她不想在這裏,在公眾的眼皮子底下,給溫晴暖難堪。
“涼小姐,你就一句‘沒什麼好說的’就打發了公眾嗎?你視媒體和公眾為何物!涼小姐,你這樣的態度非常的不尊重社會,尊重媒體。”
尊重你妹!
涼小意忍無可忍,臉色漸漸難看,言辭喝道:“是媒體就可以隨便阻攔別人的道路嗎?是媒體就可以信口開河嗎?是媒體就可以拘謹我人生自由嗎?”她看了一眼手表後,冷眼一瞪:“讓開,我要趕路。”
涼小意注意到了,這麼多的媒體當中,這個年輕的女孩兒是說話最尖銳的,而且每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總是這個女孩兒擋在最前麵。涼小意掃了一眼這個舉著話筒,言辭強硬,甚至蠻橫的女孩兒,又掃了媒體簇擁中的溫晴暖,警告地瞪了溫晴暖一眼。
不過這在涼小意眼中自以為嚴厲的一眼,落在溫晴暖的眼中,就十分可笑了。
嬌美的麵容上,擦著香奈兒42號色的唇瓣微不可查的勾起一絲弧度,若是不仔細看,絕不會發覺,溫晴暖淚眼朦朧,柔柔勸說身旁的媒體人們:“記者朋友們,你們不要誤會我朋友,小意她絕對不會是別人口中說的那樣心腸歹毒的人。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情,我不相信她會傷害我,一定是哪裏出了誤會,或者……或者她有什麼苦衷,情有可原。”
涼小意一直覺得自己的脾氣還是不錯的,不過此刻,一雙清澈的眸子裏燃燒著熊熊怒火,怒瞪對麵人群中的溫晴暖……世上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