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蒙蒙亮,佐田山一郎所暫居的別墅黑鐵門門口,駛過來一輛款式顏色低調的商務車,車門打開,一個麻袋被丟在了黑鐵門前。
看守在門口的兩個穿著日本和服的男人叫著“八格牙路”的捉著出去的時候,商務車早就駛出好遠距離,一名日本人追著車子追了五十多米,追不上了,狠狠跺腳,嘴裏罵著往回走。
“千藤君,快來看看,是晴暖小姐。”留手在別墅門口的日本人打開麻袋,看到裏麵的人,連忙朝著往回走的同伴叫嚷起來:“怎麼辦?千藤君?”
“我去稟報佐田君。你看在這裏,等我的消息。”
“好吧。”
叫做千藤的日本人,速度往別墅裏走去,在門口被攔下:“做什麼?”
“門口,有人把失蹤的晴暖小姐送回來了。”千藤說道:“我要稟報佐田君。”
“佐田君在睡覺,送回來了就接進來,不要打擾到佐田君的休息。”
“可是……晴暖小姐是被人用麻袋裝著丟在大門門口的。這件事……”
“我說了,不要打擾佐田君休息,等佐田君醒來再說。”
“那麼,晴暖小姐怎麼辦?還接進來嗎?”千藤問道。
“我記得別墅門口有一張木椅。”
千藤一聽,微微愣了一下,立即說道:“知道了。”
於是,看門的兩個人,就將溫晴暖連同麻袋一起安置在大門口的木椅上。
積了一夜的露水,木椅上濕漉漉的一層水汽,兩個人擦也沒擦,直接就將溫晴暖連同麻袋一起扛了上去。
經過一夜的“滿清十大酷刑”加身,溫晴暖昏死過去,現在又被扔在露水霧水極其之重的木椅上,不多時,發起了高燒。
斷斷續續說起了夢語。
疼……好疼,即使昏死中,溫晴暖的眉心都是緊蹙的。
疼,也冷。被露水染了,再被風一吹,就凍醒了。
張開眼,半分鍾之後,才記起這是佐田山一郎的住所。
“千藤?”她叫道:“我怎麼在這裏?”
“晴暖小姐,你醒了。”叫做千藤的日本人,雖然微微躬身,但是態度上卻沒有任何對溫晴暖的尊敬。
“嗯,”溫晴暖張開嘴說話,才覺得嗓子幹澀的很,忍不住蹙眉看著身上的麻袋,撐起身子要從木椅上爬起來:“千藤,來扶我一下。。”
千藤沒有動,反而問道:“晴暖小姐要去哪裏?”
廢話,當然是進別墅……他們看到她這個樣子,就應該直接把她送進別墅裏,而不是怠慢的將她扔在大門口的木椅上……溫晴暖不滿的想著,隱隱約約,麵上有一絲不滿透露出。
溫晴暖沒有看見,叫做千藤的日本人眼底的傲慢,對她的輕視。
隻聽到叫做千藤的日本人狀似恭敬的說道:“晴暖小姐如果是要回別墅的話,佐田君還沒有睡醒。”
什麼意思?……溫晴暖越發的不滿。
“佐田君醒過來之後,自然會見晴暖小姐的。”
一瞬間,一股被羞辱被輕視的怒氣,蹭蹭蹭的往上冒。但她卻生生忍住。瞥開眼,無人看到的角落,溫晴暖死死的握住拳頭,眼睛裏全是恨意……涼小意,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