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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珩捏了捏她的臉:“什麼時候這麼不經嚇了。”

又繼續道:“宋陵澄,其實你回去的話應該比在這邊好吧,在這邊就你一個人,回去卻是呼風喚雨的公主,還有疼你寵你的父母兄長。”

“那當然。”宋陵澄完全不遲疑,“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不一定還待得下去。”

沈司珩點點頭,似乎歎了口氣,沒再說話,手掌扣著她的手掌,十指緊扣著,將她壓靠在胸前,看著有些疲憊。

宋陵澄沒回頭,沒察覺到他的疲憊,看他不說話了,也就這麼安靜地考躺在他胸前。

冬日的陽光從外麵明晃晃地照了進來,不刺眼,卻溫暖。

宋陵澄靠著靠著就不覺犯困,先睡了過去。

沈司珩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扣著她手掌的手不自覺收緊,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吻,一遍遍的,有些難舍。

宋陵澄這一覺睡得滿足,醒來時發現沈司珩也睡著了。

宋陵澄沒打擾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沒想到腳收回來時還是不小心踢到了沈司珩,把宋陵澄嚇了一跳,趕緊回身看沈司珩,原以為把他驚醒了,卻發現沈司珩隻是安靜地睡著。

宋陵澄不覺皺了皺眉,沈司珩向來警惕性高,平時她就是翻個身都能驚醒他,現在鬧出這麼大動靜來他竟沒有一絲反應。

宋陵澄心裏突然有些擔心,半蹲在沈司珩胸前,輕搖著他的手臂,叫他:“夜珩?”

沈司珩沒反應。

宋陵澄不覺加大動作,連叫了好幾聲,沈司珩依然是沒有絲毫反應。

“夜珩!”宋陵澄一下子就慌了,手指用力擰著他的手臂,貼著他的胸膛去探他的心跳,甚至顫著手去探他的鼻息,指尖裏的冰冷和耳朵下的平靜幾乎嚇壞了宋陵澄,眼淚突然就湧了出來,掙紮著站起身,想要去找手機打急救電話。

人剛起身,手臂突然被從身後軟軟握住。

“宋陵澄。”低啞的嗓音從身後低低傳來,有些輕,卻是真真實實存在。

宋陵澄急急轉過身,看到正在望著她的沈司珩時眼淚卻湧得更凶了,人就有些失控地掐住了他的手臂:“你嚇死我了。”

沈司珩笑了笑:“宋陵澄,說你不驚嚇還不服氣。”

宋陵澄越發來氣,狠狠推了他一把:“沈司珩你混蛋,整天這麼捉弄我很好玩,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嚇死了,把我兒子嚇壞了你賠得起嗎?”

越說越覺得委屈,手掌有些泄憤地狠狠掐了掐他的脖子,掐完了還不泄氣,又擔心他是真的有問題,也不敢瞎動,隻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沈司珩還在笑,任由她發泄,等她發泄夠了才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一邊吻她一邊軟聲道歉,耐著性子安撫,宋陵澄再大的氣也消了,更何況也不是真的氣,隻是太擔心了。

沈司珩看她也慢慢平靜了下來,又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是我不對。今晚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就當給你和我們的兒子賠罪了。”

宋陵澄一口氣點了十幾道菜。

沈司珩竟沒取笑她,拉著她起身:“去換衣服,跟我下去買菜。”

帶著她去超市大袋小袋地買了一大堆的食材,沈司珩一隻手拎著,一隻手牽著她,沒讓她拎菜。

回家時沈司珩果然一口氣做了十幾道菜出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打磨,沈司珩廚藝精進了許多,他對廚房也沒有以前厭惡,至少今天一口氣做了十幾道菜竟也沒嫌棄麻煩了。

從這點算起來沈司珩確實是個很認真地將自己往好丈夫好爸爸方向努力的男人,宋陵澄又忍不住慶幸起自己挑男人的眼光了,想來當年潛在他身邊當侍婢那三年還是有點價值的,如果不是那三年她約莫是還不想認定這麼個男人的。

當初她雖喜歡是喜歡,卻也沒到盲目的地步,隻是那時心高氣傲頑劣任性又是遠嫁,到底是想在嫁人前摸清楚對方品性再決定要不要應承這門親事,隻是在慢慢相處中便無法自拔了,如今這麼相處下來,宋陵澄發現她更加無法自拔了,甚至有了點想圈牢他的念頭,也就忍不住問了句:“夜珩,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沈司珩正在喝湯,聞言看了她一眼:“宋陵澄,這是你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吧,女孩子就不能矜持點?”

“你都不主動,那隻能我主動了。”宋陵澄振振有詞,“再過段時間我都得生了,難道你要讓我們的兒子成黑戶嗎?”

沈司珩沉吟了會兒:“這件事過幾天再說。”

宋陵澄有些悶悶地“哦”了聲,倒不是懷疑沈司珩不想負責任,隻是隱約知道他有他的考量。

之後幾天沈司珩也沒再提起這件事,隻是上班時間少了,有事沒事就翹個班,帶著她到處溜達,兩人在一起這麼久,平時不是沈司珩工作忙就是她要忙著拍戲,或者她因為那段時間的醜聞出不了門,一直沒能好好出去走走逛逛,現在有時間了,她挺著個大肚子也不方便,每次出去也就玩個一兩個小時就先回來了。

宋陵澄發現沈司珩這段時間總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若有所思的樣子,偶爾和她說話也心事重重的樣子。

剛開始兩天宋陵澄還覺得沈司珩可能是累了,可是如此幾天下來,宋陵澄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問沈司珩,沈司珩隻是敷衍地回了她一句“沒事”,然後像以前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她的頭。

一次兩次宋陵澄還容易被打發,他敷衍得多了宋陵澄也認真了一回,扯著他的手臂問,不讓他回避這個問題。

沈司珩盯著她望了許久,黑眸深沉。

“宋陵澄。”他開口,輕握著她的手,將一枚東西塞進了她掌心裏。

微硬的質地硌著掌心,宋陵澄攤開手掌,是那枚沈司珩說要毀掉的扳指,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她的掌心中。

宋陵澄皺眉,不解地望向沈司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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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珩拉過她的右手,翻轉著讓手背朝上,然後拿起那枚扳指,一點點地將扳指套進了她的無名指中。

宋陵澄記得沈司珩是擔心她戴上這枚扳指後會穿回去,下意識地就伸手想將扳指拔下來。

沈司珩指尖壓住了她的手指:“別亂動,乖乖戴著。”

“你不怕我和秦少遷跑了?”宋陵澄問,指尖摸著扳指上的翠玉,瑩潤的質感,久違的感覺,竟發現是真的想念了,到底是有靈性的玉石,戴上後身心都隱隱覺得舒暢了許多。

“你會嗎?”沈司珩斂著眼眸,不答反問。

宋陵澄忍不住笑了下,揪著他的手臂,他這是吃定了她的死心塌地啊。

沈司珩也忍不住笑著,手掌又很習慣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她的頭發,宋陵澄似乎自從懷孕後,腦子越發不濟事了,每次追問他什麼,他隨便答幾句話就輕易把她繞開了,她向來不喜歡深究太多東西,也不會特別去在意或者計較很多東西,心思簡單心事少,小日子過得隨性,也就無所謂這些東西。

宋陵澄第二天才想起沈司珩昨晚又把她的話頭給拐跑了,心裏有些氣不過,打電話找沈司珩追問。

“宋陵澄,你這智商還是沒一點提升,我兒子真的不會被影響嗎?”電話那頭,沈司珩不無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