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家,韓夫人對此次的襲擊居然出奇的沒有什麼。慕止息從韓凜那裏得知他做這件事完全沒有經過韓夫饒同意。但是,一切都結束了後的韓夫人依舊沒有對兒子些什麼多餘的話。
“你媽媽她……真好。”慕止息走在別墅交叉徑的花園裏時就這麼。
“是啊。她一直都很好。”韓凜低頭翻看著手裏剛拿來的文件,沒抬頭地。
慕止息看著他,不知道該些什麼。直覺感覺這人最近繃的有點太緊了,卻又沒身份沒立場去幹預他些什麼。
慕止息看著身邊的人工湖,真闊綽呀,在家裏還能開鑿一個人工湖。
以前她都沒機會來這邊看看。
書房就在前麵,可是慕止息卻不想回書房那樣的地方探討,因為那種地方近幾去的多了,無形的給人一種壓力,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受。
“我們就在這兒討論吧。”慕止息拉了一把韓凜讓他坐下:“別墅裏還可能會有攝像頭,監聽器什麼的,在這邊臨時起意地坐一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麼風險。”
韓凜看了她一眼,竟然沒什麼,從善如流地坐下了。
“從最近的出行記錄裏來看,他沒去別的地方。”韓凜如今隻將他父親稱為“他”,好像這樣就會脫離感情,好像隻是在想一個陌生人一樣的分析。
“在國內的那段時間往返都是公司與一些議會正途。不過有段時間我很在意。”
韓凜伸手指了指文件上方的一行時間數字:“這段時間,資料上麵什麼也沒有顯示。但是足足有一個鍾頭。”
對於慕止息來講一個鍾頭實際上真的不算什麼:“一個鍾頭的話,隨便吃個飯、去個廁所、在路上也可能會耽擱了啊。”
“不是,你不懂。”韓凜給她解釋:“在我父親這樣的人行程上,去吃飯、去哪裏吃飯,路程多少,乘坐什麼交通工具與總共花了多少時間,都會詳盡的顯示出來。”
“連去廁所也是?”慕止息震驚了。
韓凜卡了一下:“……去廁所當然不會。隻是去廁所的話,也花不了一個時的時間吧。”
慕止息嘟囔著:“那也不一定……”
韓凜看著她,好似發現了新大陸般地,最後聲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算特殊情況身體不舒服,會找來家庭醫師的。”
慕止息對他們這波操作感到震服。
不過可能是家族流傳下來的規定,也可能是韓凜父親的個人規律,至少她在做齊暖暖的時候知道韓凜並沒有這麼清奇的規劃單。
“所以——”她的指尖劃過那張報告單:“這段時間他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查還是能查出來的。”韓凜打了個電話,隨後沉吟了一下後:“不過可能查的沒有那麼詳盡,我們要做好……親自去看一下的準備。”
也是,這種時候很多事情不親自去,憑保鏢是看不出什麼重要東西來的。
可這就十分犯險了。
慕止息決定無論韓凜去哪裏她都必須跟著,至少她能保證他的安全。
“對了,通話記錄呢?”慕止息想到了這個:“聽出來些什麼不對的了嗎?”
韓凜搖了搖頭:“沒有,通話記錄這種東西,就算有什麼問題他也應該不會在裏麵能捕捉到的。”
也對。韓凜父親是什麼人物,好歹也該有點反監聽反偵察能力。
慕止息隻想,這都是什麼人啊。
“你這樣什麼都不和你母親商量真的沒問題嗎?”慕止息覺得韓夫人雖然不,不過擔心絕對不會少。
她剛剛失去了丈夫,肯定不想再失去一個兒子。
“跟她了她會更擔心。”韓凜沉靜的心緒下看不出來絲毫波瀾:“還是交給我來辦吧,父親已經不在了……如果,真出了什麼事的話,我也不希望牽連到她。”
慕止息心裏一陣兒一陣兒地揪緊。她知道,自己恐怕不能再動用特權了,萬事萬物有她自己的發展規律,她沒權利一而再再而三的幹涉。
她非要幹涉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這個世界就沒法要了。
她隻能以除了神之外的任何身份,參與到這個世界中去。
能夠與世界內部溝通的人,從來都不是上一個位麵的人。
兩人走回了別墅區。
“那丫頭怎麼樣了?”慕止息回去後就問。
“躺在客房裏睡著了。”韓凜聽上前來的仆人了幾句話,然後回答她。
慕止息悄悄摸摸地去看了她。
那丫頭睡得很熟,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絲毫不把近些來發生的事情當回事兒。
不過想想,她還隻是個孩子,能懂什麼。
慕止息的把她壓在枕頭底下的手拿出來,怕她枕麻了。誰知道——她看到那孩子的手掌裏攥著一個什麼東西。
閃閃發光的……球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