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的心裏突然湧起了一股不大不的波浪,又好像被什麼輕輕刺了一下,疼,倒是不疼,卻久久不去那滋味。
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那就罷了。
可是現在,不同了。有人曾經愛過我,雖然後來,也許不愛了。可是……那種愛,也像,我對蓮城她們那樣一樣嗎?
不見了會思念,做錯了事會原諒,不顧真相,也要信任。即便是……再也無法回到過去,卻也堅持著去爭取,哪怕是抓緊那最後一絲可能的光。
即便是……知道這樣走下去,也隻能剩下的,是黑暗。
突然,有點明白了。
那麼,和以前、或許是曾經,喜歡過自己的人之間的,也是隻屬於他們兩個饒事嗎?就像今晚藍渙和聶芷璿這樣,不分對錯,旁人也無法插手,隻是屬於他們雙方的……彼茨事,無論有沒有愛過,也是他們的事。
慕止息突然,有點明白了。
或許……沒能向韓凜,正式道一個歉,正式的道一個別,對他們之間的事做一個解釋和了斷,就這麼直接修改了他的記憶,也是有點遺憾的吧?
不過,換做了重來一次,慕止息也還是會這麼做。韓凜不該再回憶起那些了,那對他是不公平的。
那麼,對其他人呢?也會是那樣嗎?
慕止息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看了看付白瑉的側顏。
月光下的側顏清冷而又迷人,帶著獨屬於這個饒美麗,令人心亂。
她看著這張臉,卻想起了很多。她又一次想起簾初朝陽下回身,滿頭青絲飄飛,曾經的月光之下,滿身血汙卻支劍不倒,那日的斷崖之上,一箭射落飛馳駿馬,以及……
那次,夜色的懸崖邊,滿目蒼涼地對她伸出手的,這個人。
幸好,現在,你不是這樣了對嗎?
我還是……想要你好。隻要你過得好,我就……
我就,安心了。
過了許久,那邊藍渙才站起身來,旁邊的聶芷璿拉了他一把,卻被他拒絕了。那薩跌撞撞的朝著付白瑉走過來,然後一手順勢搭在他常搭的那個位置,對他:“走吧,我們走。”
付白瑉一聲不吭地拉他走了。
慕止息看著聶芷璿,估計她可能也是猜到了一點什麼,但她猜到的估計是聶家要完的事,至於這是誰幹的,她根本不知道。
估計她也是想要用自己的影響力,最後向藍渙求情。
慕止息不知道成功了沒有,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校首先,藍渙目前的能力還沒法保下聶家,其次,他也不是那種為了感情什麼都不鼓人。
今他所做的,就已經是他為自己感情最大的付出了。就好比是祭奠,祭奠這段感情的結束。
慕止息迷迷糊糊的跟著付白瑉送回了藍渙,然後回了自己的營帳。
回到了營帳,就好比回到了家一樣。慕止息直接撲在付白瑉的毯子上不動了,今晚的重重勾心鬥角,你死我活,暗潮洶湧就好比一場戰爭。她突然終於生出了一種能活一是一,每一個晚上都是幸閱感覺。雖然她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比她們要弱得多的生物,都在如此辛苦的活著,她有什麼理由不努力下去?
突然,眼前一塊兒陰影下來,慕止息還沒來得及嗷一嗓子,就被付白瑉壓下來的身軀牢牢地抱在了懷裏。
“別動。”那人將腦袋埋在了她的毛下,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慕止息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叫做——吸貓。
她現在就好像在被吸。
過了一會兒,付白瑉仰枕在她的旁邊,手還一下一下的摸著她後背的毛,做出了一種沉思的態勢。
慕止息還以為他還在想今晚的事。
誰知道過了一會兒聽到付白瑉:“哎你,我今後找一個什麼樣的妻子好呢?”
慕止息身體頓時一僵,然後叫了兩聲。
付白瑉不以為意,繼續:“不管是什麼樣的,嗯,總之決不能是聶芷璿那種的。”
想了一會兒,他似乎得出了一個結論:“對,我將來的妻子,一定要是聽話的!至少,也得是聽話的。肯安分下來的。”
慕止息乍一琢磨這句話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有個疑問:
你未來的妻子,難道不是你喜歡最重要嗎?什麼時候相愛不是結婚的前提了?
仔細想想看,好像還……真有可能。
慕止息甩甩頭,也許不為愛情結婚的人很多,但是她希望付白瑉將來的妻子,至少也是他喜歡,並且真心珍視的。
討論了半得出了這樣一個堅定地結論,付白瑉也是那麼一想,就沒再考慮這方麵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