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準備的兩人差點撞上前麵的人!
慕止息急急拽住付白瑉的衣襟,雖然也拽不住吧,好歹在關鍵時刻他停下了腳步,沒有帶著莫謹言一起與前麵那個來客一同撞飛出去!
“是你?”
“是你?!”
抬起眼來看饒付白瑉和差點被他撞到的人都驚呆了。
這一副標準的尊榮,不是那個倒黴六皇子又是誰?!
二話不,付白瑉拉著他就躲進了後麵的假山裏。
躲在假山中間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付白瑉還在思考此刻編出來個什麼樣的計謀能夠讓這家夥安分點,突然被晾在一邊的六皇子開口了。
“你……身上有血……”他的聲音略帶顫抖:“若兒她……被你,殺了嗎?”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付白瑉這時已經打定主意要拿他當人質了,六皇子卻突然抓住他的衣襟:“若兒她被你殺了?你真的那麼狠心殺了她?”
付白瑉皺了皺眉,終於還是沒下得去手,他:“她沒死。”
“怎麼?”
“既然你知道你父皇用她來要挾我的事,就該知道她現在有多危險。”付白瑉冷冷的:“我不是什麼聖人,沒空對你們皇族這種一方麵在害我,一方麵還用自己皇族內部人員的死來要挾我的事做什麼憐憫。”
“我放了她的血,這樣能延緩症狀,等我順利出了宮,你就回去救她。”
付白瑉想了一下,還是覺得皇帝就連自己的親女兒都能傷,對這個皇子估計也不會多仁慈。畢竟他又不是唯一一個可以繼承大統的人。
覺得拿他當人質恐怕是不奏效了。付白瑉歎了口氣把那人一推:“算了,你回去吧,記得早點去救若兒。”
誰知六皇子並沒有走。
“我知道……我父皇做的事。”他突然咬咬牙:“他殺了你沒什麼,但是……他不能拿若兒做賭!”
慕止息這才恍然意識到六皇子和公主是一個母親生的,關係自然頗好,所以圍獵時才會一起去。
“所以?”付白瑉歪了頭,聽他繼續。反正在這裏繞了好幾圈兒也走不出去。
“所以……我知道路!我帶你走!”
不是……話題是怎麼跳躍到這個上麵來的啊?
接下來應該的不是,那我就趕緊回去救若兒之類的嗎?
就連付白瑉也沒料到這個一向跟他不對付的六皇子居然會想要救他,帶他走。也被原地怔了幾秒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六皇子拉著飛速的跑出了假山。
付白瑉的指節僵硬,他首先想到的是這人會不會是在騙他,然後將他帶到那批搜捕他的饒麵前去。
這時候他應該果斷掙開六皇子,這人是皇族,又是一向厭惡他的人,他無論出於什麼理由都不該信任這家夥。
但是……也是同樣,不知出於什麼理由,他沒有這麼做。
因為慕止息在緊緊拉著他。
情急之下,她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就伸出爪子,把付白瑉和六皇子的腰帶牢牢地係到了一起!
在前麵跑的六皇子沒空注意,隻是拉著付白瑉一路飛奔,付白瑉卻眼睜睜地看著狐這樣做。
狐這是什麼意思?
將他們兩個係到一起……這是意味著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是要他……相信他的意思嗎?
不管慕止息什麼意思,但是好歹付白瑉還是沒有扯開六皇子,兩人一路疾奔。
慕止息這麼做的原因是她剛剛才像世界詢問了一下,不知道六皇子這人什麼居心,但是帶他們跑的路卻是正確的。
一路到了宮門口。那邊也已經打起來了。皇帝派來的人,付家留守在宮門口的親信們,已經互相打殺成一片。
付白瑉鬆開了六皇子的手。
他隻來得及一句:“大恩不言謝,日後必當報答!”
隻餘下六皇子在身後聲嘶力竭的大喊:“什麼大恩不言謝,你倒是謝謝老子一聲啊——”
付白瑉唇邊綻起笑意,他奪了身邊衝過來侍衛的弓箭,然後一箭射落騎在馬上的衛兵,隨後在馬奔過來的瞬間揚手,把莫謹言拋上去,自己身子一躍輕飄飄坐上駿馬,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揚長而去。
果然,隻要出了宮門,就沒人能攔得住付白瑉了!
慕止息兩爪緊緊地拉著他的衣襟,看著雪白的卻帶著血汙與塵土的衣襟在風中揚起,突然覺得,這才是幾年後她認識的那個付白瑉。
衣襟雖然不是纖塵不染,卻比那有著更多的神氣與飛揚。
可是,這又好像不是一個人了。
付白瑉一回付家,皇城內即刻動蕩,付家與藍將軍商議,藍家軍隊駕臨皇城邊緣,宮門口,上演著逼宮的最終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