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蜿蜒的走廊走進去。商廈內到處黑漆漆一片。唯有少女的腳步聲在漆黑一片的走廊裏回蕩著。
大廈大概有幾百層。而電梯早已罷工。內部也到處是磚石碎瓦片樣的建築廢料。雖然以少女的腦內容量知識,不知道它們是什麼。
難道……真要走上去嗎?女孩兒看了眼自己尚在流血不肯結痂的腿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執行這個計劃。
雖然,有人在上麵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燈都被打開了嘛。但是……老實,對於這裏還會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人”這一點,少女還是保持疑問的。
萬一上去了之後發現上麵的燈不過是某種自然與人工現象都可以的自動打開呢?
更糟糕的是,發現上去之後上麵那個打開燈的,並不是“人”……
真是想想就糟糕。
女孩兒覺得自己就像處於深海之中毫無光亮的魚,偶爾在漆黑一片中看到燃起一盞燈,茫然無措卻又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的遊過去,然後發現療的後麵是相貌猙獰露出利齒的大魚……
她瑟瑟發抖地在原地念了一段金剛經,又給自己畫上了幾個十字。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那些東西有效。
弄完這一切,在她拖著腿準備往上爬的時候,突然背後一陣劇烈的引擎發動聲音從門口的位置傳來。然後——幾乎是一瞬間就到了門口。
少女驚呆了。
引擎!沒錯那一定是車聲!能乘車來的還能有誰?肯定是人啊!難道……這燈塔也終於吸引來了人類友人嗎?!
太高興了!
少女激動的回過頭去,就被麵前看到的情景驚呆了。
一輛黑色摩托牢牢地停在了門口,車輪下還有帶起的淡淡的塵煙。車身流暢帶著風型,而車上正單膝跨著的人——正將一個大大的頭盔從頭上取下來。
黑色的中長發,利落又不失得體。那張臉卻與這個發型不同,顯得絲毫不娘氣,反而給人一種極強的英氣與壓迫福
哪怕是感覺他本人並沒有這種意思,甚至是努力的收斂過聊樣子,卻還是能給人帶來這種感覺。
一身皮質緊身衣,那人一步跨過摩托,徑直衝她走來。
少女嚇呆了。到處找也找不到個防身的東西。
為什麼……明明覺得這是個人,卻在麵對他的時候本能的想要找些防身用具?
然而那男子做的第一件事是伸手製住了她的行動。然後,在少女不知所措的時候,抬起她的腿問:“這是哪兒弄的?”
少女這才稍稍緩過來點勁兒,低頭看他注視著自己的腿,但是這男子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果決,似乎絲毫不給人反抗的餘地。
於是少女也不好意思哎你先把我腿放下我們好好話。她就勢和那人了:“之前,遇上一個奇怪的女孩兒,給我咬的。”
他完之後那男子明顯的皺了下眉頭。然後居然什麼也沒問,直接放下她,從摩托背後的箱子裏取出治療器,給她對著傷口掃了一遍。
治療器是藍色的針管狀物,裏麵還盛著藍幽幽的液體。但是針尖那麼大的地方掃出來的卻是光,光掃過的地方,血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下回在野外受傷,不懂包紮也別這麼包紮,傷口會感染。”
少女忍不住解釋:“我也不想拿髒裙子包傷口,可是那時血一直流,我沒辦法了……”
“我不是這個,我是你包紮的方法。”那人將拆開的布條給她做了個示範:“這樣會使血液不流通,更加容易壞死。結紮止血不是這麼來的。”
少女看的很認真。不是她,她也覺得自己今後可能會經常受傷啊!
這還是很有必要的。總比受了傷看到傷口血一直在那兒流著自己毫無辦法要好吧!
男子給她示範了一遍正確的包紮方法後就把布條還給了她,雖然少女也不認為這東西還能有什麼用。上麵血跡斑斑的難為人剛才也不嫌棄,前腳給她後腳她就給丟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給她整理好傷口確認不會再流血後,男子問她。
少女的回答在嘴邊繞了一下:“這裏是哪裏?”
男子也不奇怪:“這裏是研究院大樓。似乎是這裏最高的建築。”
少女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研究院”三個字本能的頭疼了一下。她:“我是看到這邊樓頂有光亮,才趕過來的。我是來……求救的。”
“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男人繼續問。
“我也……不清。醒過來的時候不記得自己怎麼來的了。”女孩兒看到男子的臉上明顯劃過一絲特別的表情。快的讓她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