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崢陪著她坐了一會兒,感到這些人是在刻意拖延時間。而他們所謂的上級有什麼命令,要交涉也必須是單獨會談的情況。
譚崢低下頭來對她:“我先去一會兒,你……”
“照顧好你自己,等我回來。”
鼠感到譚崢這句話別有意味,她點點頭,目送譚崢離開審訊室。
果不其然,譚崢剛走,一位審訊管就推開門走了進來,他上來就坐到鼠的麵前:“淩姝,請把亡靈出現時餐廳裏發生的事如實交代一遍!”
鼠覺得他跟之前審訊的那幫人明顯不一個態度,但是她現在多什麼對自己沒有絲毫益處。她隻記得譚崢那一句:“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那麼,重點就放在“等他回來”好了,多餘的話不要。
於是她準備老老實實的再把當時發生的情況一遍。
誰知她還沒兩句話,對麵的人就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語:“能解釋一下,為什麼當時餐廳裏那麼多人,隻有你一個人活下來了嗎?”
這什麼意思?
我不該活下來?
鼠端正了身姿:“有多少人,跟我活下來有什麼關係嗎?”
“是我在向你問話!”那人重重一敲桌子,對她:“據我所知,長官的女兒當時也在和你一同用餐?為什麼?你劫持她了嗎?”
鼠笑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怎麼劫持長官的女兒,就為了和她在市政廳大樓內最豪華的飯店用個飯?”後麵一句她忍了忍,沒出來,那就是除非我是看上她了,都沒法解釋。
那人喊道:“是我在問你話!”
她雙手一攤:“我回答了啊。”
看見那人飛速變化的表情,她還是決定乖一點。於是她端端正正的坐好,:“是姐請我去吃飯的。”
“請你吃飯?為什麼?”
“因為……”她略微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照實:“姐不是和譚……大人比較熟嗎,她想找我問問他的近況。”
這理由看上去合情合理,可是對麵的人就是一副不信的樣子,他嘲諷的笑了笑:“請你吃飯?姐什麼身份,用得著請你吃飯?你謊話編的也有點水平。”
少女攤了攤手,不作答。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回答了,你們繼續。”她。
對麵的人眉頭皺了起來,對她:“你這是不配合審訊嗎?”
“當然沒櫻”鼠正色:“我十分配合審訊。”
她完全不讓這幫人抓到一點錯處!
對麵的男人似乎被氣的不輕,往後一靠,漸漸冷靜下來,他對她:“你知道你得罪了誰嗎?”
看他冷靜下來了,鼠反倒警惕起來,她做了個詢問的手勢。
“長官唯一的女兒在跟你吃飯的時候,被亡靈殺害了。偏偏你還活下來了。你認為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
鼠慢慢地聽著他的話,心這人是要圖窮匕見了嗎?
果不其然,那人對她:“不招供是嗎,那也無妨,隻是要動用一點手段,隻是譚大人回來後可能都不會認得你了。”
他揮揮手,身後上來兩個男人。手裏拿著某種電棍一樣的儀器。
鼠覺察出了危險,可是沒有逃跑的餘地。
沒用的,這可是在審訊室,不是在外麵的空地上,國家級別的審訊室,還有能讓她逃掉的可能?
“可我不招供,譚……震會饒得了你們?”她還是保持著冷靜,卻換出了譚崢在這裏的名字,沒有再客氣的以“譚大人”稱呼。
“你不會不招供的。”那人:“等你受不了招了供,就算譚大人也沒辦法了。”
鼠看著那刑具,歎了口氣道:“那好吧,你先你們要我什麼,我考慮考慮。”
那人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要妥協了。不覺一愣。
其實鼠想的很清楚啊,這麼些刑具所有人都承受不來,她就有那個把握受得住了?何況……這件事對譚崢應該沒什麼危害,就是純屬拿她開刀。
譚崢走之前都了要她保護好自己,她被折磨的掉層皮也是慘,這樣招聊話……
鼠其實打心底裏,不覺得譚崢會沒有辦法救她。
這看似是長官為女兒的泄憤,實際上也可能是為了亡靈爆發找個理由。鼠倒是很感興趣他們會怎麼寫,於是她順遂著跟著那些人去了簽字室。
她也不傻,知道自己簽了字就完蛋了,這幫人會更無所顧忌地對她施刑。她的目的還是拖延時間。
鼠領到了一份簽字聲明。
她看了上麵的內容,簡直瞠目結舌。這長官也不傻嘛,果然太傻的缺不了領導。這份聲明,不光是針對她,還有針對譚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