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息一抖。
別問她為什麼抖。
“如果你沒有問題要問我的話，那到我說了。”霍擎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抬頭望向她：“為什麼你能夠接受那麼多男人，卻接受不了我？”
慕止息噗一口噴到了對麵。
“你你，把話說清楚。誰很多男人了！”慕止息急了，簡直了這是：“我到現在還沒有過男朋友！”
“我不算？”霍擎挑起一邊眉梢問她。
慕止息：“……”
她沒法說。
“我沒跟誰扯上過關係。”她低眉順眼地說：“別瞎說。”
“哦。”霍擎點點頭，從聲音聽不出來他是滿意還是什麼。
“那從今往後，你就要與我扯上關係了。”霍擎淡淡的聲音，站起身來。
慕止息想要往後退可是又發現後麵是沙發靠背，退無可退。
霍擎走到她跟前，抬起她一隻手，低頭吻了上去。
沒做別的，輕微的呼吸聲在兩人中間彌漫，他隻是那樣，低頭默默地吻著她的手指，然後單膝跪了下去。
霍擎抬起頭來，看著滿臉震驚的慕止息：“這個儀式，之前在婚禮上沒有機會做完，這次，我為你做完了。”
慕止息本能的覺得還有什麼在後頭等著她。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霍擎的眼裏噙了一絲得逞的笑意：“那麼今後，我們儀式舉行完了，你就是我的了。”
慕止息……
“我是自由的。我有公民權利……”她道。
“不，你是我的。”霍擎又重複一遍。
慕止息放棄跟他理論，遙遙的指了他一下，表示她很失望，無法溝通的失望。
霍擎眼裏盛著笑，從見到慕止息開始，他就一直帶著很溫柔的笑容，和之前慕止息見過蒼白漠然的他完全不一樣。
就好像，人又活過來了。
“出去逛逛吧，我覺得你會想要出去看看。”霍擎站起身來，朝她伸出手來。
慕止息是想出去，沒脾氣的被他拉了出去。
出了門後發現外麵更加別有洞天，居然是一個白色的小庭院，庭院中間有一簇花架，下麵是一個歐式長椅的秋千。
“很溫馨吧？和核內部的樣子是不一樣的，對嗎？”霍擎在她耳邊說。
慕止息往後退了一步，看著他。
但是她什麼都沒問。
她坐上花架秋千後，霍擎在背後推她，蕩起來的時候，風中都充滿了花香。
“你說我們這樣能多久呢？”慕止息沒有感情地問。
霍擎在她身後說：“能有多久，就是多久。”
慕止息還沒來得及繼續問下去，就聽到他的聲音低低響起：“這個時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偷來的。所以我會一直這樣下去，如果沒了，就再去要來。”
“因為你的時間從沒有為我停留的時候，所以，我會用我能用到的一切手段，從你那裏要。”霍擎帶著笑意的聲音忽而近忽而遠，讓慕止息這樣的人都一下有點恍惚。
慕止息剛要開口，霍擎那邊很快又說話了。他就好像知道她要說些什麼一樣，每一句都能把她要開口的話完美的堵回去：“你每次都勸我放棄，可你也從沒想過，我要是放棄的話，可以在幾度輪回之前就放棄了，何必苦苦挨到這個時候。”
“過得很苦嗎？”慕止息突然說。
霍擎那邊沒有立即回答。
“如果過得很苦的話，為什麼不放棄。橫豎抓著一個實現不了，或者是你自己知道的……”
霍擎說：“你根本不懂愛。”
慕止息噎了一下，剛想反駁，霍擎卻說：“你會說我這或許不是愛，隻是執念。可是說出這話的你，才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你認為我不了解你，愛上的隻不過是你的幻影。”
“可你不知道，我遠比你想的要了解你，或許我不會是這個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可我，無疑是最愛你的人。”
慕止息揉了揉眼睛，最愛的？
有很多人都對她說過愛，說過喜歡。有很多人沒對她說過愛，可她也深刻的知道她們的情感。
但是最愛？
他會比那些為她生為她死的人，會比清燎、叛央她們……更愛我？
慕止息一下陷入了迷茫。
霍擎低下頭來親了親她：“你不用知道的那麼全，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我現在給你一些時間，暫時不會強迫你什麼，不過你要慢慢適應我。”他說：“其實你不用擔心這次……我說過了，就算我死了、化成灰了，我也會一直跟在你身邊。”
慕止息茫然的看著霍擎走回了屋子。
隻剩她一個人了。
那人也是不想逼她太緊，可慕止息也不知道怎麼說，這種感覺……令她覺得奇怪，並且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