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終究還是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巨大的損失,那近乎聲嘶力竭的聲音瘋狂的在西涼軍中回『蕩』著“騎兵回撤,盾陣與攻城車齊驅並進,把損失縮減到最少。”
軍令一出,所有西涼軍同時後撤,而後一輛輛戰車不斷從西涼軍中被推了出來,在步兵盾陣的掩護下向著飛龍關艱難挺近。
果然,這種戰法取得了明顯的成效,在這種打法下,西涼軍雖然攻勢有所減緩,但其傷亡卻大大削減了許多,其陣線與飛龍關的距離也在一步一步的拉近。
麵對西涼軍如此飽受的進攻,飛龍關下的禦林軍竟是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那圍聚在攻城車前的步兵盾陣,就如同堅不可破的龜殼一般,每有一個人倒下,就會有另一張盾牌迅速的補上,禦林軍的弓箭手根本就無法傷害到推動戰車的那些人。
戰車與飛龍關的距離一點點的拉近,每一步就如同宣判著飛龍關告破的時間不斷縮短一般。
程熊手緊握著狼牙鐵棒的手隱隱有著汗珠溢出,如今飛龍關的軍備幾乎就要枯竭,根本就沒有多少火石與勁弩可以用,麵對如此多的攻城車和西涼軍猥瑣的打法,他們竟然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身邊的將軍也心急如焚,將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程熊的身上“蟒王,我們該怎麼辦,攻城車就要靠近了,我們必須做出行動啊。”
程熊陰沉著臉,眼睛如同銅鈴一般死死的盯著不斷開過來的戰車,心中陣陣寒意湧起,而後直接轉頭望向身後的城牆之上,在哪裏,長德王姬昌明也雙手握著城牆上的泥土,一言不發。
姬昌明似是也察覺到了程熊看過來的目光,低頭對視了一眼,程熊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後手中狼牙鐵棒一揮,爆喝出聲“弓箭手後退,槍兵上前,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給我盡量拖住攻城車。”
“殺!”
弓箭手應聲後撤,隨後身披金甲的步兵便如同『潮』水一般湧了出來,他們幾百人圍城一團,直奔一輛輛戰車衝去,手中長槍對著盾牌的縫隙猛地『插』進去,在拔出來,帶出道道血絲,隨後盾陣便出現一處裂縫。
很明顯,禦林軍也已經到了彈盡糧絕隻能依靠肉搏戰鬥的境地了,西涼軍的盾陣如同牢不可破的龜甲一般,無論多大的傷亡都奮力的保護著攻城車,他們心中都深知,隻要攻城車靠上了城牆,那這場站成就勝利了。
西涼軍中,見飛龍關守軍竟是直接肉搏起來,臉上頓時用上一抹狂喜,隨後眼中殺意爆湧“弓箭手,給我『射』,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打的了,給我『射』,全部老子『射』死。”
“唰唰唰~”
一隻隻箭矢奪弦而出,劃破清晨的陽光如同滿天的流星一般從天而降,直接『射』在毫無防備的禦林軍身上。
慘叫聲不絕於耳,禦林軍的士兵身上『插』滿了禦劍,如同刺蝟一般倒下,這一次,勝利的天平開始想著西涼軍傾斜。
望著不斷死去的手下,程熊拳頭緊握在一起,額頭青筋暴『露』,但卻又無可奈何,如果不盡量拖住西涼軍的話,那等到他們攻入城內,其上網恐怕會更大。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飛龍關下,已是躺滿了身披金甲的禦林軍的屍體,但是那一輛輛戰車卻是仍舊不斷的靠近飛龍關,隻剩下幾十丈的距離。
飛龍關之上,姬昌明手掌緊握著腰間的佩劍,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溢出,眼下的情況幾乎就要陷入死局,若是在沒有轉機的話,恐怕飛龍關就真的要失守了。
“還有多少火石?”姬昌明轉身問道。
“不足一百發。”士兵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這一白發,麵對數千輛攻城車,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姬昌明低頭沉『吟』了片刻,而後目光決絕道“十輛十輛投石車上火石,把準頭最好的『射』手給我調過來,對準了最近的攻城車給我打,一發也不準給我空的。”
“是!”
話音落下,投石兵快速行動起來,十顆火石被點燃放在投石車上,隨著一聲聲呐喊,火石衝天而起,而後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光虹精準的砸在了距離飛龍關最近的攻城車之上,轟鳴的爆炸聲響徹天際,火石炸裂開,火油四濺,澆在攻城車上,整座攻城車瞬間化為火海,其上麵的士兵也被大火吞沒,哀嚎著直到被燒死。
有了火石的幫助,城下禦林軍的壓力也小了很多,每當戰車快要靠近飛龍關的時候,他們都會迅速的衝出,伴隨著滿天的火石將攻城車擊毀。
就這樣,戰爭繼續又過了兩個時辰,清晨的『露』水完全幹透,陽光透過昏暗的空氣照『射』在飛龍關下,反『射』著大地上的灘灘鮮紅血跡,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這樣的防禦,對於飛龍關來說,終有枯竭的時候,戰場之上破損的戰車已經有數百輛,而飛龍關上的火石也僅僅剩下不到十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