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比哭還難看,

成嶠趴在案幾上小聲嘟囔著,

就算難以接受,也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勸,燕執坐在一邊兒沒有接話,任成嶠自己在旁邊說個不停。

好在長安君隻是憋的太久,將心事吐『露』幹淨後一抹臉又是一條漢子。

“你剛說秦國要和韓國開戰,怎麼回事兒?”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兵,不過這一仗是必須要打的。”扣了扣桌子將鄭國的事情說出來,

燕執唇角上揚,

依舊覺得韓王派鄭國過來,實在是個好主意。

這幾天一直陪在華陽太後身邊,

對外麵的事情兩眼一抹黑的成嶠震驚的看著燕執,有點不敢相信在秦國修了那麼多年幾乎把所有沒有服兵役的壯丁都征上來的水渠竟然是韓王疲秦的計策。

“鄭國真的是韓國間諜?”難以置信的看著燕執,

成嶠詫異開口,“可是那水渠都要建成了啊,

哪兒有這樣的間諜?”

“這你就要去問鄭國了。”聳聳肩說了一句,

燕執接著道,“總之因為這個,你王兄很生氣。”

“那能怪王兄嗎,要是我我也生氣......”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

成嶠『揉』了『揉』臉,

“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在牢裏?”

還不知道之後嬴政怎麼處理的,

燕執搖了搖頭,

很誠實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那人心懷不軌,要麼*屏蔽的關鍵字*要麼在牢裏快要*屏蔽的關鍵字*,除了這兩個沒有其他可能了。”信誓旦旦說出一句話,成嶠撐著臉想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所以你今天來王宮......還有什麼事兒嗎?”

他好像記得,自從雍城回來,這人一直在山裏待著,說什麼也不肯回城,也不知道在鬧什麼脾氣。

嗤笑一聲看著在王宮安逸了一段時間仿佛連腦子也一起留在這兒的長安君,燕執涼涼看了他一眼,“今年可以服兵役的青壯已經開始進入軍中了。”

“開始了嗎?”一直沒關注外麵的情況,成嶠一拍腦袋站了起來,“蒼雲接收新兵?”

“當然。”攤開雙手應了一聲,燕執答的理所當然,“所有人都是從新兵過來的,今春征得的青壯應該不少,你王兄準備分出一千到蒼雲。”

“一千啊......”腦海中浮現出上千黑甲士兵目光森然拿著刀盾的場景,成嶠抖了抖,然後搓了搓手臂說道,“王兄真舍得。”

那麼多重甲,那麼多陌刀,那麼多盾牌,那都是錢啊!

也就阿執能讓王兄那麼大手筆,之前那三百副刀盾及玄甲便耗空了山陽一帶存下來的鐵,現在再來以前,王兄要打韓國不是因為有個鄭國惹他生氣,純屬為了拿下宜陽以及周圍的鐵礦來給這人打造兵器吧。

果然,阿執才是最重要的,他自己什麼也不是。

委委屈屈往後縮了縮,備受打擊的長安君借著還沒有完全壓下去的情緒又『揉』了『揉』眼角,確定他們家王兄永遠不可能對自己那麼大方。

隻以為這人在糾結蒼雲的威力,燕執也沒解釋這些剛接收的新兵是碰不到刀盾的,別說他們現在沒有那麼多裝備,就算有,除了農具連鐵騎都碰不到的新兵也沒那個本事直接穿著玄甲健步如飛。

不是所有人都有銳士營士兵的能耐。

想起這些,燕執撇了撇嘴,直接從銳士營搶人對他來說最方便了,可惜已經幹了兩次,再想從那兒要人,隻怕不隻李信,連秦炳也要過來找他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