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的靠在了兵器架上,燕執抬眼看著這又想多了的人輕飄飄回道,“王上是那樣的人嗎?”
“”沉默了片刻發覺他們王上的確不是在這事兒上強人所難的人,李信扯了扯嘴角,“那可是你強迫王上?”
話音剛落便□□脆利落的撂倒在地,燕執一腳踩在李信胸口上眯起了眼睛,“你今天的話好像有點兒多。”
眨了眨眼睛看著居高臨下『露』出來一張俊臉的燕執,李信嘴角有些抽搐,“合著真是你強迫王上?”
腳上力度加大了些,燕執冷笑一聲將人踩在地上,“還有本事胡思『亂』想,要不要直接打道回鹹陽,然後將這些事情說與王上聽?”
“我錯了。”果斷搖頭之後,李信抱著燕執的小腿開始認錯,這些話在這人麵前可以說,真讓王上聽見了,他還是找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好英年早逝吧。
偷偷看著外麵的小霸王撇了撇嘴,趁沒人注意又趕緊溜了回去,那麼大個人了,抱大腿的姿勢竟然比他還熟練,真是有損大人的顏麵。
伸手將李信從地上拉起來,為了避免明天軍營裏傳開兩位主將不和當眾大打出手的消息,燕執攤了攤手,“時間差不多了,你自己保重,希望齊國的反應能讓你滿意。”
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的李信將身上沾的泥土拍掉,然後笑著應下,“你也保重,希望鹹陽城的一切能讓你滿意。”
“不用你『操』心。”擺擺手走進了進了營帳,燕執沒打算因為這事兒糾纏半天,看外麵軍隊集合的差不多了才將小霸王手邊的兵書收起來,“走吧。”
看著燕執連去鹹陽也不忘將這卷折磨了他許久的兵書帶上,小霸王搓了搓手臂,應了一聲後趕緊跟了上去。
鹹陽,剛將姬丹送到代地雁門的秦王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遠方一馬平川的大道翹起了嘴角。
因為趁著姬丹的事情將他和燕執的關係公之於眾,心情頗好的秦王也不想追究那人再次想在燕執身上動心思的舉動了。
如今大局已定,不管姬丹還有什麼心思都沒有用了,隻要阿執是向著自己的就足夠了。
之前已經給那些人留足了暗示,這次忽然將關係暴『露』出來,結果也沒讓嬴政失望,朝臣們吃驚歸吃驚,卻並沒有多少來阻礙他行事的,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對那個女人的恨意才沒有那麼徹骨。
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商賈,嬴政周身氣勢收斂,如果不是那一身尊貴的黑『色』冕服,隻當這是一個貴族子弟也說得過去。
經過幾代的經營,鹹陽早已成為天下第一大市,比之齊都臨淄也絲毫不差,山東商賈流水般湧入,關中稅金大增,大內少內兩府財貨充盈,秦律嚴明,已經做到道不拾遺夜不閉戶,如此秦國,焉能不一統天下?
派往齊都之人此時已經到了臨淄,接下來是齊國舉國投降,還是他秦國大軍直接從遼東之地長驅直入進入齊境,皆看齊王的選擇了。
對秦國俯首稱臣了那麼幾十年,齊王會怎麼選擇似乎已經不用猜了,齊魯之地許久不曾經曆過戰爭,強攻下來再損了那裏的尚學風氣對大秦來說也不好,這一回的戰場還是交給那些文臣比較好。
鹹陽城中來了當世大儒荀夫子,雖然嬴政以法家治國,但是李斯韓非都是荀夫子的學生,效仿齊國在鹹陽開個學宮也不是不可以。
待齊國也並入大秦的版圖,原六國遺民該如何安撫就是主要問題了,他以前的強硬手段明顯不再適用以後,為王之道,他終究看的不夠透徹。
城樓上嚴密的防護之下,嬴政負手而立看著城外的風光,仿佛和城內的喧囂隔離了一般,這些天來忙的不可開交的長安君看著在這裏躲閑的人,捶了捶腦袋後還是湊了上來。
不知道王兄受了什麼刺激,這些天交給他的盡是些麻煩的事情,大秦現在沒有分封諸侯,以後也不會,周朝分封天下,結果現在各國之間文字度量都相差甚遠,現在天下已經都歸於大秦,那些阻礙治理的障礙也該掃除了。
七國之中七種文字,學起來實在太費勁,從此之後隻有一種,不也讓天下讀書之人減輕了負擔。
雖然自己提不出什麼有用的意見,但是能跟在夫子們身邊幫忙就已經覺得自己很有用處的長安君看著已經在城樓上站了一下午的秦王無奈道,“王兄,看天『色』待會兒可能會落雪,還是趕緊回王宮吧。”
阿執應該是路上有事耽擱了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裏天寒地凍的,萬一凍出個好歹最後受罪的還是他自己,回王宮等著礙不了多少事兒。
頭也沒回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大旗,嬴政嘴角笑意更加明顯,“不用,阿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