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官人,可否找兩人來幫我把這幅畫豎起來?”蘇恒含笑問道。
錢官人看著對方氣定神閑的神情,心中泛起嘀咕。
在如此情形下,對方仍是神色自若,毫無羞慚之色,這種情況,要麼是真有本事,要麼就是傻子一個。
想了想,他決定再看一看,於是他便招來兩個小廝,一人提著一邊,將蘇恒那副‘劣畫’豎在半空。
“喂,你還要做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啊?”
柳湘英捂著嘴,急忙傳音入秘道。
蘇恒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繞到案前。
他伸出右手放在筆洗上,運轉真元,頓時將筆洗中的墨色排開,吸攝起一股清水,在掌中凝聚成一個半個拳頭大小的水球。
隨後,他翻轉手掌,那水球便懸浮在他掌心之上。
“好深厚的內力!”
在場有幾個習武者,瞳孔一縮,喊出聲來。
我不習武,我是修仙的啊。
蘇恒心中說了一句,然後他將那水球平舉在畫紙前。
眾人均是好奇地看著,想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蘇恒淡淡一笑,將真元轉為至陽,注入水球中一催,嘭的一聲,那水球瞬間崩開,化作一團輕薄白霧散開。
蘇恒輕輕吹出一口氣,那霧氣便如一縷清風般,四散開來,落在那一張畫紙之上,融入其中。
這時候,眾人忽然嘩的一下,驚呼出聲。
眼前那張原本粗劣不堪的畫作,經此霧氣融入,居然漸漸有了變化。
畫麵上那些原本各自分離的色塊居然漸漸化開,沿著紙張的紋理延展開來。
“咦!你們看,畫在動!”
“蓮花開了!”
“花開了!”
一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畫作,甚為驚奇。
畫紙上,那些粉白的蓮花花苞居然一瓣瓣往外展開了,荷葉的淺綠與濃綠也漸漸融合在一起,變得更加清晰。
下方水紋中,那些個豆大的綠點被霧氣一潤,綠色頓時洇開,與灰白墨色相互漫漶,化作一方碧池。
頃刻之間,滿池蓮花悄然綻放,一朵朵嬌豔盛放著,荷葉舒展,花瓣,葉片之上沾染著點點清露,與碧池中綻開的漣漪相互映襯之下,一副美麗的雨後蓮池圖展現在眾人麵前。
“妙啊!”
“好高明的技巧。”
“真是精妙絕倫啊!”
“厲害啊!”
眾人都驚異地看著那蓮池圖,驚歎不已。
柳湘英與山良站在一起,前者目不轉睛地看著蘇恒,明眸中泛著異彩,嘴角不覺微微掀起。
“錢官人,這回如何?”蘇恒含笑問道。
“神乎其技啊。”錢官人歎服地道,“蘇公子技藝高超,在下佩服。”
那阮先生也被這神奇的一幕鎮住了,酒也一下子醒了,他連連搖頭,“老夫畫了數十年的畫,還從未見過會動的畫。
“老夫甘拜下風,大官人,阮某先行告辭了。”
說完,他滿麵失落且驚異地拱了拱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錢官人連忙叫了一個小廝跟上去,防止發生什麼意外。
“蘇公子當為勝者,接下來三天盡可在小店任意吃喝。”錢官人拱手笑道,“公子這幅大作,請容在下裝裱後,再交至公子手中。”
蘇恒微微一笑,“不必了,我在大官人這白吃白喝,這畫便送與大官人當做飯錢吧!”
“這恐怕……”
他還待客氣的時候,蘇恒擺了擺手,“就這樣吧,我也有些餓了,迫不及待想要品嚐貴酒樓的佳肴了,大官人可否安排?”
見蘇恒堅持,錢官人隻能拱了拱手,“既如此,便多謝蘇公子了,來人,帶蘇公子去迎江閣,須得好好伺候。”
蘇恒頷首致意,隨後便帶著柳湘英和山良,跟著小廝走下樓去了。
柳湘英一下樓就迫不及待地問道:“誒!你在這忙了半天,究竟有什麼目的啊?”
“這隻是前戲而已,晚上帶你去看高潮,絕對刺激。”
言訖,蘇恒神秘一笑,不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