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通過我,刺探他老人家的絕學?”眸『色』之間的疑『惑』,瞬時為警惕所替代。以那位老人的威望,他的絕學,自是很多人覬覦的無上之寶。哪怕是那位生她養她,已然有了無上權威的柳生家主。沒錯,說得就是她的父親。
“嗬嗬,我隻能說,你想得似乎有點兒多了。”陸軒依舊淡然,或者說柳生櫻子的反應,早已在預料之中。然後繼續用淡然無比,卻能把人氣死的語氣說道:“何況,現在的你,連選擇死亡的權利都沒有,又何談其他呢。”
“如此狂妄,未免欺人太甚!”傾盡全力的一刀斬出,鋪天蓋地的殺機與刀氣,陣陣寒然,似乎真的在沒有一件禦寒衣物的情況下,行走在漫天風雪之中。每一朵飄然而下的雪花,盡皆刀氣所化,沾之既能在瞬息之間,將一個大活人剃成一具森然白骨。雪是白的,骨亦是白的。
站在一旁觀戰的秦雨柔心中凜然,這傾盡全力的一招兒,雖不是針對她而來。卻已然感受到了這一招之下隱藏的無邊殺機,若是剛才以這招兒相對,猝不及防之下,沒準兒還真能讓這個女人傷到自己。至於麵對這招兒的陸軒?似乎不必太過擔心。既然她都有把握隻是傷在這一招兒之下,更不用說勝她不知千百倍的陸軒了。
“嗬嗬,這樣果然有意思多了。”嗬嗬笑聲中,一輪大日升空,照耀萬古。熾熱的溫度,溶解此時的冰寒,是最合適不過,亦自然不過的解決之道。
“果然不出意料之外嗎?來吧,動手吧。”本來就沒有抱著多少希望,自談不上什麼失望。她明知道,即便是自己拚盡全力使出這招兒家傳絕學,亦不能對這個男人造成傷害。可她還是這麼做了,這不是言語之爭,而是道之爭,除了生死之外,沒有任何能夠調和的可能。
“你這麼堅決,我卻有點兒猶豫。殺你一個人不要緊,可如果惹得那個老家夥發狂,卻也不是我所願意看到的。”陸軒所顧忌的並不是那個老家夥的實力,就論實力而言,莫說現在的年老體衰,就算是最巔峰的時刻,一拳,也足以打死了。可若是真把那個老東西打死了,真正的麻煩似乎也來臨了。那個老東西,幾十年來,不遺餘力的無私教導。可謂真的是桃李滿天下,不僅是老師,更多的還是一種精神信仰。就如同儒家的孔子一般,若真有那個可能的話,有一天有人要殺孔子,天底下的讀書人又會是什麼反應。雖然這種可能不會在現實中上演,但也可以在腦海中想象一下。
所以說這天底下很多人都可殺得,比如北辰一刀流的流主,柳生家的家主,甚至服部家的死了都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可他要是死了,尤其死在人手中,那就不是個人的恩怨了,而是國與國之間的。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在柳生櫻子倒下的那一瞬間,陸軒開腔說道。這滿場之中,能喘氣說話的,也就剩下一個陸軒以及秦雨柔了。
“這般的憐香惜玉,似乎不像你一貫的風格啊?”秦雨柔雙手環胸,斜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陸軒。那一下的攻擊力道,隻會讓人暈過去,卻不會丟了『性』命。
“別想得那麼歪,一個活著的她,比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更有價值。”這女人的心『性』真叫一個不錯。可若是此次之後,依舊心智不改的話,說不得橫洋跨海一番了。這也是陸軒為什麼會手下留情的重要原因之一,反手之間就能打死的,何必這麼著急呢。又不是傻小子入洞房。
“嫣然的父親來京了,老爺子想請他吃頓飯。”說起這個事兒,尤其是在秦雨柔麵前,多少還真讓人頭疼。可又不能不說,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