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仇人碰麵格外眼紅,恨不得立刻將對方置於死地。這片曆史悠久的土地上,流傳著太多,諸如阿拉伯部族對敵人,不分男女老幼,而統統進行非人道的酷刑,等等荒謬離奇的故事。
這些荒誕的故事,在世人的眼中,留下了深深的偏見。以至於在真正地了解一個民族之前,便將這個民族視作肮髒而又醜陋的怪胎。
戲說不是胡說,改編不是亂編。以色列將阿拉伯視為“撒旦”,阿拉伯將以色列視為“魔鬼”,用有色眼光去看待他人,這有意思嗎!這些持有偏見的人,心胸是狹隘的,激化了民族矛盾的人,統統都是曆史的罪人,將來是要謝罪的啊!
待到仇敵雙方有過一次認真的交流後,才會發現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活生生有靈魂的人類。
同樣的都是有愛,有恨,有哭,有笑,有感情的人類。雙方有很多共同的特止。要說唯一的區別,那便是腦袋裏裝著不同的三觀和信念,或者說意識形態上的不同。
埃及軍隊沒有虐待以軍俘虜,反而給了他們最大程度上的醫療幫助,這是人類對弱者的同情。以軍也沒有拿埃軍陣亡者的遺體做文章,尊重死者的遺體,這是人類對過去存在的尊敬。
倘若是和平時期,烏曼倒是不介意與對方進行友好的交流。可偏偏趕上了動蕩不安的時代,這個大英帝國影響下的,自私自利的時代,為了保證自身的存活,隻能將朋友認為是潛在的敵人,而敵人則是一定要被消滅的惡棍!
烏曼開始理解了,敢在大英帝國主宰的強權政治下,喊出團結起來,要打破一個舊社會的可貴精神。
按照雙方的約定,埃軍釋放了幾名傷重的俘虜,命以軍開車過來!烏曼走到外麵,與那名以軍上士進行交接。
當一切都完成後,汽車再次發動引擎那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將是雙方最後的和平時光!
“法德爾,你支持發動反擊嗎?”拉賈德在清理機槍槍管時,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可誰都知道,這是一句希望回答的詢問。
法德爾使勁按著受傷的手臂,剛才的一番折騰,使得傷口再次迸裂開,以目前的狀況,唯有按壓才能適當緩解疼痛。
“哦,為什麼不呢!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們原本的計劃是依托地形節節抵抗......”指揮所內的十餘人全都圍到了法德爾麵前,希望聽聽這位睿智老兵的建議。
“看在真主的份上,給我這位老人留些空隙吧”法德爾一邊製止了圍靠過來的人群,一邊又獨自拿出那份地圖,鋪開到了眾人眼前。
“我知道你們對反擊有著不同的見解,可經曆了剛才的戰鬥,我想你們的內心都清楚。謝赫,不再是位衝動的小夥子了,不再是那個嚷嚷要為巴勒斯坦兄弟而戰,要參軍上戰場的笨蛋!”法德爾絲毫不掩蓋他對烏曼的成長感到高興的心情。
“我們團裏的大部分人,是來自亞曆山大裏亞地區的農民,大部分是來自同一部族的兄弟,我們身上有著共同的血脈親緣。哪怕謝赫不是軍隊裏的長官,可他還是我們部族的謝赫,你們也要相信他,信任他!”由於埃及軍隊的兵員素質並不高,法德爾並未有一開始便向眾人講解戰術,而是利用血緣關係,來鼓勵大家的信心。
事實證明,這是行之有效的計策。聽聞後,圍坐在周圍的人紛紛表示“是的,法德爾。我們會無條件的服從命令,向敵人發動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