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什麼名字啊?"封映雪一邊用齒木和竹鹽凝露刷牙,一邊含含糊糊的問道。
"我叫桃杏。"圓臉姑娘說。
"我叫桃菲。"長臉姑娘說。
封映雪一愣,噗嗤一聲便笑噴了。"掏心掏肺!這名字真是絕了!"
她倆好像從來沒聽別人這麼說過,互相看了看,眨了眨眼睛,也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玩笑歸玩笑,桃杏後來解釋道:"這是我們入府之後,管家給我們取的名字。"、
"你們也是從南疆過來的嗎?"封映雪問道。
"是呢。我們是和聶侍衛,王媽媽崔管家一起回來的。"桃菲回道。
"那你們很早就跟著王爺咯?"封映雪隨口問道。
"是呢。我們姐妹兩五歲就被賣到王府了。"桃菲說道。
封映雪心裏盤算,那時候,南宮羨也是青蔥少年。
三個女生年紀差不多大。桃杏桃菲都是毫無心機的丫頭,甚至還都有些憨厚。封映雪也是毫無架子,自然很快就熟絡了。
吃完早餐。三人便結伴在王府花園裏閑逛。有這兩個丫頭陪著,子軒終於不用成天盯著她了,她心情也舒服了許多。
轉悠了一個上午。把整個王府,每個角落都看了個遍。
"要不,咱們出去轉轉?這條街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封映雪坐在秋千架上說道。這句話,她已經憋了一上午了。
"這恐怕不行。"桃杏說。"沒有出入令,咱們是出不去的。"
"出入令是什麼東西?"封映雪問道。
"是襄王府內務派發的令牌。出入王府,都要給門口的侍衛看這個東西。不然誰也出不去。"桃杏回道。
"你們兩個也沒有嗎?"封映雪瞪大眼睛問。心想這哪裏是當差,簡直是坐牢嘛。
"我們兩有啊。可姑娘不是沒有嗎?"桃菲說。
封映雪覺得受到了歧視,抿了抿嘴唇,癱在秋千架上。"真是多此一舉,又不是皇宮,幹嘛弄得這麼麻煩。"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王爺是襄軍統帥。掌握軍政大權,難免有人會想要圖謀不軌。曾經在南疆王府,就有敵國刺客混進過王府呢。"桃杏瞪著眼睛回憶。
"是嗎?然後呢?"封映雪好奇的問。
"那刺客放了一把大火,魏子軒的臉,就是那個時候弄傷的呢。"桃杏接著說。
"啊?原來是這樣啊!"封映雪感慨道。
"是呢。就是從那時起,咱們襄王府才開始加強守衛的。"
封映雪點點頭,在心裏盤算,若是能搞到一個出入令,她不就能大搖大擺的出去了嗎?
"能給我看看長什麼樣嗎?那個令牌?"她一臉好奇的問她倆。
"我沒帶出來。"桃杏說。
桃菲從腰間的小荷包裏拿出一個木牌子遞給封映雪。
"木頭的?成本這麼低,容易被仿造哦。"封映雪笑著說。
"這上麵有王爺的大印。"桃菲指給她看。
沉甸甸的木牌,散發著沉香的味道。襄王的金印蓋在正麵很顯眼的位置。映雪撇了撇嘴,還給她。
"我也要弄一個。偷也得偷一個來。"她在心裏默默的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