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蕭笑著說:“可王爺若是不見,便是默認了昨夜之事,是王爺所為。”
“就算是見了他,本王也沒打算否認。”他不以為然的說。“否則,豈不是白做了?”
“王爺是打算就此跟何德玉翻臉?”
“誰讓他教不好自己的女兒?映雪平安回來,本王才會如此小懲大誡。若她在外麵有什麼三長兩短,今日那個白癡郡主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斷手了。”
“王爺此舉可真夠狠的,想必德寧郡主被嚇得不輕。”
“今後作為朝廷命婦,映雪少不了與她碰麵。本王不可能時時陪在身邊,隻希望德寧郡主記住今日的教訓,別再惹是生非了。”
“映雪姑娘要是知道王爺的苦心,一定會很感動的。”聶蕭說。
“這種血腥之事就別告訴她了。她不一定會感動,反倒會徒增心理負擔。”南宮羨淡淡的說。
“是,王爺想的周到。”
“父皇!”南宮喆衝進禦書房時,把正在看奏章的皇帝嚇了一跳。
“幹什麼毛毛躁躁的?你看看你,哪點像個儲君的樣子?”皇帝將奏章拍在桌上訓斥道。
南宮喆卻不以為意,跪倒在地:“父皇!您怎麼能答應王叔的婚事呢?這……這太荒唐了!”
皇帝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半晌才問道:“你在說什麼鬼話?”
“太後奶奶不是將王叔給了德寧郡主嗎?父皇怎麼能轉頭讓他娶那個民女啊?這讓太後奶奶的麵子往哪兒放啊?”南宮喆幾乎是帶著哭腔說道。
皇帝以為太子是為了太後和德寧郡主抱不平,心中稍稍寬慰,語氣緩和的說道:“你王叔這門婚事,是他花了很大代價跟朕換來的。你太後奶奶也答應了此事。你就不需要操心了。”
南宮喆抬起頭,滿臉的難以接受。“可他是王公貴胄!怎麼能娶一個民間女子為正妃?這不是丟皇家的臉嗎?”
皇帝近乎凶狠的瞪著他,冷冷的問:“臉麵重要,還是他手裏的兵權重要?你別忘了,前朝親王奪位的例子不是沒有。如今我朝內憂外患,朕年事已高,你又如此不爭氣!他要真跟你橫起來,你真以為自己能高枕無憂嗎?”
南宮喆木然的呆在當下。“王叔,他不會的。他雖然傲慢無禮,可他畢竟是我王叔,是父皇的親弟弟。而且他這麼多年,在南疆拚死殺敵,為父皇守衛國土,父皇您是不是想多了?”
“朕怎麼會有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皇帝勃然大怒。“給朕滾出去!”
“皇上您怎麼了?怎麼動這麼大肝火?”夏貴妃不知什麼時候,挺著個肚子走進來。“太子殿下,您看皇上都這樣了,就別惹他生氣了,還是先退下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嘛。”
太子木然的轉向夏貴妃,看著她的臉和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不由地響起那天南宮羨在建初寺外對他說的那番話。
心中漸漸升起前所未有的怨憤。
聶蕭笑著說:“可王爺若是不見,便是默認了昨夜之事,是王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