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走吧走吧。”老頭不耐煩的將她趕出去。
心裏的大石頭,算是暫且放下一些。封映雪這才帶著桃杏,在路邊買了好幾個梅花糕,邊吃,邊往停馬車的巷子走去。
南宮羨帶著魏子軒和聶蕭趕回襄王府時,已經到了亥時。
他今日一整天都沒來得及和妻子說上一句話,所以當他走進臥房,看到已經睡熟的封映雪時,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他走過去幫她掖好被子,坐在將軍榻旁,深深的注視了她很久才起身,回到裏屋去。
脫下衣物,不經意間,看見圓桌上放著一些東西。
他走過去一看,是一個保溫食盒,下麵壓著一張紙條。
他抽出紙條,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躍入眼簾——“早安!晚安!我的夫君大人。落款,映雪。”
他會心一笑,打開盒子,裏麵裝著兩個梅花糕。
他用手指,小心的拿出一個。雖然已經很硬很涼了,可他還是送到嘴邊,一點一點,斯文的吃了下去。
清甜冰涼的滋味流入舌尖,心裏卻泛起一陣陣的暖意。
幾乎每個女生,早上剛醒來的樣子都是有些可怕的。這一點封映雪堅信不疑。
蓬亂的頭發,出油的臉,眼睛裏的異物……
所以當她一睜開眼,就看到南宮羨坐在她身邊望著她時。她起先沒反應過來,可隨即立刻將臉蒙在被子裏。
一隻手在被子外麵用力一拉,將她的臉又大白於天下。
她又要拉回去,可被他一把握住手。
“不行,不準看!醜!”她身子往下縮,想要縮回被子裏去。
他卻笑著向她俯下身,強行吻在她的額頭上。輕聲說:“在我眼裏,你任何時候,都是最好看的。”
“油嘴滑舌。”她忍著笑意,心裏暖暖的。
他卻將臉,停在離她隻有一拳的地方,目光溫柔的看著她,問了一句:“是啊。你想試試嗎?”
她一秒鍾便意識到他話裏的意思。整張臉都紅了,轉向一邊,避開他的眼睛和嘴唇。
但眼睛是避開了。身體卻還被他壓迫著,耳邊,臉頰,還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
他忽然欺身上來,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在唇齒間輕輕的摩挲。
她整張臉都麻了,隻能強忍住想要哼出來的衝動。他在耳邊的每一次呼吸都讓她整個人像通了電一般顫栗。
隔著被子都能感受到那種不屬於她自己的熱度和堅硬。
完了,她發現自己竟然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有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期待。
可很快,他便鬆開了她的耳垂。壓在她身上的溫度也迅速撤離。
“我該走了,不然趕不及上朝了。你要乖乖的。”說完,他又給她一個摸頭殺。
她楞在當下,心中一個聲音再喊:“什麼鬼?一大早的,不睡何撩?”
當他離開屋子的那一刻,忽然有一種猜測闖入她心頭。
或許,在他倆無法道早安的日子,他都曾坐在她身旁看著她?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抱住還殘留他餘溫的棉被。
“知道了,走吧走吧。”老頭不耐煩的將她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