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許久未見,親親熱熱的敘了幾句家常話後,潘竹青問道:"對了,我那兩個侄兒怎麼樣了?"
潘景元還未搭腔,就見他夫人一臉無奈的說道:"別提那兩個混世魔王,簡直深得他們老爹的真傳。在西北,成日裏除了到處闖禍,什麼也不會幹。偏偏這做爹的不管,隻得苦了我這老娘,操碎了心。"
潘景元一邊吃菜一邊說道:"你那是瞎操心。"
潘竹青對封映雪說道:"你那兩個堂兄很聰明,但小時候都很頑皮。沒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封映雪笑了起來。
二嬸說:"可不是嗎?最離譜的,是有一次宮宴,把他兩帶進宮,結果,他兩跟人家七皇子,也就是現在這個襄王打起來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這裏,封映雪的心又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潘竹青倒還算鎮定,但笑容裏也摻雜著不自然的冷冽。
潘景元接著這個話題,忽然說道:"襄王是剛娶了一位王妃是吧?一轉眼,這些後生晚輩都長大了。"
封映雪覺得空氣都凝固了。
"是啊。"潘竹青很敷衍的答了一句。
"我那兩個兒子,我覺得都已經夠操蛋的了,但跟他比起來,還都算乖了。"潘景元回憶道。"也不知道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潘竹青淡淡的說了一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指望他能變多少?"
封映雪看了看潘竹青,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
這頓晚飯一直用到亥時才結束。潘竹青本想留弟弟和弟妹在府中住下,可得知他們就在離這裏隻隔一條街的潘府老宅安下家後,便也就不強留了。反正走來走去,也沒幾步路。
封映雪當晚,就被安排在潘竹青曾經的臥房裏住下。她"老爹"一臉幸福的住隔壁。
夜深人靜,隻剩她一個人的時候,該死的思念,便如潮水一般將她吞沒。
"王爺,您的屋子,我都安置妥當了。您今晚,就別再睡書房了吧。"王媽媽站在書案旁,苦苦勸著南宮羨。
他手裏拿著一本書,臉上很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王媽媽,不用替我操心了。我在這裏很好。"
王媽媽還要勸,站在對麵的冷野對她搖了搖頭。她便隻好無奈的退了下去。
冷野忍了很久,最終歎氣道:"食不知味也就罷了,連覺都不睡。這樣下去,還沒等找到王妃娘娘,您就要倒下了。"
"我在這裏也一樣可以睡。"南宮羨說道。"我不能去臥房。我在這兒呆著,就好像她還在屋裏等我一樣。你能明白嗎?"
冷野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憂傷。
沉默半晌後,冷野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他說:"對了,剛才聶蕭說,暫時沒找到合適的房子。若蘭,大概還要在這兒住幾日。"
南宮羨抬起頭,表情有些不耐煩:"找不到房子,就給她找個客棧。"
冷野好奇的問:"王爺好像很討厭若蘭?以往您雖然對她冷淡,可也沒有如今日這般,避之唯恐不及。"
兄弟兩許久未見,親親熱熱的敘了幾句家常話後,潘竹青問道:"對了,我那兩個侄兒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