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用手不斷搓揉他的皮膚,一邊湊近他的頸窩,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要做爸爸了。所以你一定要醒過來,給你的孩子取名字。"
說完,吻上他的臉頰。
"你是不是在裝睡啊?就像以前,你在我床頭偷偷親我的時候,我常常都是裝睡的。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說到這裏,她伏在他胸膛上,感受著他的心跳聲。
他皮膚的氣味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讓她心安,更讓她心碎。
他的心,他的身體,他的氣味,她的大鯊魚,已經不再隻屬於她了。
她從未像此時此刻這般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隻能更加用力的抱著他,用自己所有感官貪婪的記錄他的一切。
他也像是有意識般,不斷吸取著她的溫度,不知不覺間,每根血管每寸皮膚終於漸漸溫熱了起來。
夜已深沉,疲憊不堪的她也漸漸的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
驚醒後,卻發現他依舊緊閉著眼睛,呼吸艱難,嘴裏不斷的喃喃囈語。
"母妃……我好冷……別走……別離開我……"
她無比心疼,隨後猛然發現,他整個身體都燙的驚人。
她趕緊翻身下床,披上衣裳衝出去叫人找大夫。
就在她穿衣裳走出去的那一瞬間,南宮羨艱難的睜開眼,模糊的灰暗中,一個彩色的身影從他麵前一晃而過。
"別走……"他伸出手,輕輕喊了一聲,可立刻又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他又燒了整整三天三夜。在這期間,封映雪寸步未離的照顧他。
時而趴在床邊與他說話,時而躺在他身邊抱著他。
她珍惜此刻的每分每秒。希望他趕緊醒來,卻又希望他遲一秒鍾醒來。
她坐在床邊摸著自己的肚子,意識到這可能是為數不多的,一家三口團聚的日子。
她不由的看著他沉睡著的臉,說起了心中最想對他說出的話。
"夫君……如果我一開始便與你生在同一個世界,那該有多好。我便不會有現在這麼多痛苦和糾結。我便也會在相遇的那一刻,把自己的全身心都獻給你。"
"我從來沒覺得,你會成為我的拖累。自從我知道你眼睛不好,我對你隻有心疼,沒有半點嫌棄。我是多想做你的眼睛,無論你今後怎樣,都永遠陪在你身邊,愛你,疼你。"
"可是夫君……我除了是你的妻子,我還是別人的女兒……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一直都放不下我父母……可我到現在,卻發現我更加舍不得你。我越來越發現,你值得我為你放棄一切。"
"可一切都太遲了……你的身邊,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
"夫君……"她說出這些時,已經伏在他肩頭,哽噎到語不成句。
忽然,安靜的空氣裏,傳出兩個艱難卻清晰的字--"我……在……"
她一邊用手不斷搓揉他的皮膚,一邊湊近他的頸窩,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要做爸爸了。所以你一定要醒過來,給你的孩子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