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家人們,正坐在王媽媽的房裏,玩封映雪改良過的撲克牌。平時他們怕南宮羨看著生氣,不敢玩。今日南宮羨在書房裏呆了一整天,他們又實在想找點樂子,這才偷偷摸摸的湊了一桌。
"俺要不起。"該魏子軒出牌,可他選擇沉默。
"什麼呀,一對丞相就要不起了?你難道手裏連一個王都沒有嗎?"桃杏對他表示不滿,卻被他瞪了一眼,隻得低下頭,寄希望於本家的最後一名成員冷野了。
"一對郡王。"冷野說著,出了兩張牌。
桃杏大喜,可對家的聶蕭卻笑著打出兩張牌--"親王一對。怎麼樣,還有沒有皇帝?沒有的話,我要跑了。"
他得意洋洋,卻發現坐在對麵的人,一臉緊張的看著他的背後。他一回頭,就看見南宮羨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他們想要收回桌上的牌,可也知道這是自欺欺人。
"王爺,今天年三十,大家也是想著……放鬆放鬆……"王媽媽起身對南宮羨說道。
南宮羨麵無表情的沉默半晌,忽然對桃杏說了句:"他一直在看你的牌。"他指的是聶蕭。
說完,大家麵麵相覷,接著立刻吵成一團。
南宮羨看了看他們,便朝外麵走去。
"王爺,您這是要出去嗎?"在打掃庭院的霜兒看到他,不解的問。
"嗯。"
"您回來用晚膳嗎?"霜兒又問。
"不了。"
霜兒還想問他這是要去哪,可又怕惹他討厭。回到京城這麼長時間,她心裏其實一直憋得慌。雪姐姐明明來過,明明是雪姐姐救了王爺,還照顧了他幾天幾夜,為什麼大家都不讓提?
聶蕭哥哥說,王爺很討厭別人在他麵前提起雪姐姐。
是真的嗎?
來到貢院街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街邊的紅色燈火,將整條街裝扮成一條紅色的長龍,蜿蜒的盤踞在槳聲燈影的秦淮河上。
封映雪回想起曾經的很多個元宵節,她和家人和朋友,來到這裏逛燈會的情景。那時除了這些古色古香的裝扮以外,這裏還充斥著霓虹燈光和各種流行歌曲。
還好今天選擇到這裏來逛逛,這樣就可以轉移注意力,讓她有機會多想想家人,而不是無時無刻的想著南宮羨了。她這麼自欺欺人的高興著,覺得挺滿意。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多是拖家帶口,或者成雙成對。像她這樣的單身狗,目前為止她沒見到第二條。
走著走著,迎麵有三個人走過來。其中的女人,看著有些麵熟。等與他們越來越近時,透過燈光,她看清楚那女人的臉,竟然是秦月如。
她和一個中年男子走在一起,手裏還牽著一個六七歲的男孩。
"汙妖王啊……"封映雪在麵罩裏輕輕的說了一句。此時秦月如一臉平靜幸福的表情,讓她很是感動。
可秦月如直到與她擦肩而過,也沒有將她認出來。
這很好,說明她喬裝的很成功。
襄王府家人們,正坐在王媽媽的房裏,玩封映雪改良過的撲克牌。平時他們怕南宮羨看著生氣,不敢玩。今日南宮羨在書房裏呆了一整天,他們又實在想找點樂子,這才偷偷摸摸的湊了一桌。